郁从心不明所以:“啊?二姑受伤了?”
这里是郁从心的房间,小娟把她拉到飘窗坐下:“你不知道?”
郁从心摇头,小娟便说:“刚刚我去帮忙摆饮料,你二姑拿东西的时候腰间的衣服爬上来,就露出腰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时好些人在,人家扒开她的衣领,发现背上、胳膊上也有。
现在好些人在议论你们虐待她。”
郁从心正打算去看看郁阿月。
她自从出院之后一直沉默寡言,每天只知埋头干活,若非别人主动与她说话,一般不会主动开口。
担心她自己不小心受伤了却不好意思开口,闻言匪夷所思:
“我们虐待她?就算有伤为什么是我们虐待她,自己摔的、撞的不行?”
小娟气愤道:“就是啊,二姑解释是自己拍沙自己弄的,可是大家不相信,就搁那儿胡乱猜测。
对了,拍沙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郁从心扶额:“就是用工具拍打身上的经络,可以让身体更健康。”
小娟立即说:“对对对,二姑也是那么解释的,但有些人不相信,说她是不好意思指责你们,怕说出来丢了工作。”
郁从心简直无语,今天到的除了老师就是亲朋好友,帮忙去库房搬东西的只能是村里的人。
那些人竟然如此猜忌自己一家,难道自己家给村里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都是哪些人在说?”
小娟凑近她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做?”
郁从心摇头:“能怎么做?连二姑自己解释人们都不信,我们解释更没用。
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且真正了解我们的人根本不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她和小娟一起下楼,正碰上郁阿月焦急的找过来。
她把从心拉到一边:“我最近跟张电视上学的给自己拍沙,身上有点……”
她拉起袖子,郁从心一看果然触目惊心,活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郁阿月不好意思的说:“刚刚被人看到了,他们好像误会了,我解释了,可是他们不听。”
见她神情不安,郁从心拍拍她的肩:“没事。”
“可是他们……”
“二姑,真的没事。”郁从心笑道:
“日久见人心,别人存心歪曲的事,没必要上赶着解释,走吧,快开席了。”
郁从心跨出堂屋,将人头攒动的庭院扫视一圈。
果然看见几个人在交头接耳,对着郁阿月和郁建华李秋红的方向指指点点。
郁从心移开目光,同是小河村的人,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深交。
这也正好是个机会,看清许多人的真面目。
真是天公作美,午餐摆在院子里一点也不热。
郁从心觉得有必要好好跟郁建华学学这看黄历和天气的本事。
记得开春的时候他就断言今年雨水多,后来果真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