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小红将几位老板签好字的合同叠整齐了交给蔡新,挽上自己的背包:
“我只喜欢签单挣钱,不喜欢管人,经理还是你来当吧。
我下班了,送他们回家这些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又如同蝴蝶一般轻盈的离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蔡新哗啦推开椅子站起来:“你等等,我给你打个车!”
郁建华朝他摆摆手:“算了,她灌人酒倒凶,自己却没喝多少,以她的酒量醉不了。”
蔡新这才坐下。
郁建华抽了半根烟:“你从哪儿招来的这个人?”
蔡新匪夷所思的松开领带:“就人才市场啊,我在那边摆摊坐着,她自己找上的,问了问工资待遇就说要来上班。
我想着,咱们一个女的都没有,全是和尚,请个女的也好,不会谈业务就慢慢学,反正我自己也不咋会。”
郁建华狠狠吸了两口烟:“留心着点儿,看看她除了钱,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深夜,城市上空下起了大雨。
郁从波被冷醒,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躺在草丛中。
他爬起来,全身酸痛到痉挛。
可怕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他睁大眼睛看向远处朦胧的城市霓虹。
“是谁干的?”
他在雨中疯狂呐喊:“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郊外的青山和夜晚的雨无法回应他。
他爬起来朝山下走去,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爆发野兽一般凄厉的哀嚎。
黎明之 前最黑暗的时分,他终于回到住处,将门砸得哐哐响:“开门!杜小雨你个臭娘们儿开门!”
左邻右里被吵醒。
左边户而大姐说:“别砸了!这么大个人怎么不知道带钥匙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你媳妇儿这个月上晚班你不知道的啊?”
右边户的大爷说:“什么呀,这家今下午不是搬走了吗?”
郁从波扭头看过去:“你说什么?谁搬走了?”
大爷一下子看清这张比死人还惨白的脸:“妈呀!你咋啦?病了去医院,别死在我门口。”
说着哐啷一声关上门。
郁从波冲过去砸他的门:“你给老子说清楚,谁搬走了?那臭娘么儿去哪儿了?!”
左边户的大姐见状也怕惹祸上身,利落的关上门。
郁从波在走廊上狂躁的踢打砸闹,最后脱力的跌倒在地。
他太累了,他需要吃东西睡一觉。
他下楼捡了一块转头,直接将门砸开。
打开灯,杜小雨的一应物品果然全不见了。
郁从波气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总算知道是谁把他害的这么惨了。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等他恢复了力气,一定扒了杜小雨的皮!
他从冰箱里找出食物,恶狠狠塞进嘴里,双眼发出恶狼般的幽光:
“杜小雨,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