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建华把女儿放在KTV门口,叮嘱道:
“别玩太晚了,一会儿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郁从心对着爸妈笑:“离得又不远,我打车就行。”
郁建华坚持:“不行,你给我打电话。”
李秋红说:“你别喝酒啊。”
郁从心挥挥手:“知道了。”
面包车开出视线,郁从心转身上楼,找到包间时,里面已经玩开了。
霸占着麦克风的游珊珊第一个看到她:“乡下丫头终于进城了,快来,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郁从心找了个位置坐下:“我爸妈不准我喝酒,哟,冕哥已经能出来放风了?”
柴冕经过一年多的治疗,已经恢复得很好,只是还坐着轮椅。
坐着轮椅来KTV,真不知该说他滑稽,还是身残志坚可歌可泣。
柴冕虽然萎靡了一整年,体格不如从前壮硕,但依旧睿智。
他一眼看穿郁从心的想法,在游珊珊的鬼哭狼嚎里无语道:
“没办法,珊珊也憋了一年,好不容易结束了高考,她彻底放飞自我。”
郁从心捂嘴偷笑。
游珊珊复读了一年,请了数个私教冲刺首都电影学院。
她这一年的训练非常刻苦,艺考倒是顺利通过了,但文化课成绩是否达标还是个未知数。
自从高考结束,她就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成天在家里待不住,常跟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
她在哪里,柴冕自然就在哪里。
郁从心近半年很少来蓝城,但总能从电话里得知他们的动向。
今天在场的有一半都是才经过高考的人,对无法预知的未来的忐忑和骤然松弛的神经碰撞,玩得便格外热闹。
陆凛之将一杯果汁递给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郁从心含笑看着他:“想吃榴莲。”
陆凛之顿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郁从心哈哈大笑:“行不行嘛凛之哥哥?”
自从某次意外得知,陆凛之不喜欢榴莲的味道,甚至到了一闻到就会干呕的地步,郁从心就忍不住偶尔逗弄他。
陆凛之弹了她脑门儿一下:“顽皮。”
游珊珊终于结束一曲高歌,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搂着郁从心说:
“以后是不是在蓝城定居了?”
郁从心说:“定居谈不上,但应该会在这边上学。”
游珊珊抱着她晃悠:“什么叫应该啊?除了蓝城一中,难不成你还有别的选择?某人会答应?
放心吧,以后有的是人罩着你,冕哥下学期就要回去上学了,还有我们社团那么多人。
当然还有咱凛哥,某人啊,终于不用再望眼欲穿了。”
郁从心耳根微烫,在她腰间拧了一把:
“你的文化分要是没考过,还要复读一年,那样最好,能亲自罩着我。”
“哎呀,呸呸呸!我一定能考过一定能考过,我再也不要经历一次魔鬼高三了!”
郁从心来得最迟,被大家起哄唱了两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