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瞎了你的狗眼,敢在老子的地盘行窃?”潘龙厉声呵斥,随即将手里的钱袋抛还给原主人。
那人双手接过钱袋,连忙称谢,接着恶狠狠的看向刑楠。
潘龙眼中寒芒闪过,扬起手掌,照着刑楠的脸上就是两记耳光。
潘龙下手很重,刑楠顿感脑瓜子“嗡”的一下,脸蛋子瞬间又红又肿,两耳鸣响不断,嘴角溢出鲜血。
“小兔崽子,爷爷的钱你也敢偷?真他娘的找死!”那人冲上来,抬腿便踹在刑楠小腹之上。
刑楠腹部一阵绞痛,不停的干呕。
好在那人不会武功,踹出的一脚虽然很疼,却远不如潘龙的两记耳光伤害大。
刑楠是长乐坊的常客,自然认识潘龙,又自知理亏,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得自认倒霉。
不过刑楠也确实够倒霉,穷奇会在寂州城的产业颇多,赌坊不过是其中之一。
照理说,平日里潘龙忙于帮派事务,几乎很少有时间亲自来赌坊巡视,都是让手下代为管理。
可今日潘龙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忽然心血来潮,决定亲自来赌坊巡视一圈。
刚一到赌坊,潘龙就撞见刑楠偷钱的一幕,这才出手教训。
潘龙面沉似水,沉声问道:“小子!知不知道在长乐坊偷东西是个什么下场?”
刑楠茫然的摇了摇头,随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潘龙额头的血管暴起,厉声喝道:“不知道是吧?今天老子就好好让你长长记性!来人啊,将这贼子的一双爪子剁掉!”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出来两名壮汉,不由分说架起刑楠,如同拖死狗一般,往外拖去。
刑楠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潘龙,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只是偷点钱,而且还没偷成,就会面临如此残酷的惩罚。
潘龙一向说一不二,刑楠绝对相信对方说得出做得到,他是真的害怕了,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废人。
双手可是刑楠的命根子,倘若双手被剁掉,以后还怎么盗墓?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潘老大,我知错了,求您饶了我这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刑楠立即求饶,只求对方能够心软放自己一马。
听了刑楠的求饶,潘龙非但没有回心转意,反而更加愤怒:“你他娘还想有下一次?”
见无论如何求饶都无济于事,刑楠牙一咬,心一横,决定奋力一搏,拼他个鱼死网破,他紧握拳头,浑身用力,试图挣脱两名壮汉的控制。
可是这两名壮汉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抓住刑楠的双手,使他的挣扎变得徒劳无功。
很快刑楠便筋疲力尽,无力挣扎。
眼看着刑楠就要被拖出去,突然沈溪跳了出来,拦住了两名壮汉的去路,朝着潘龙一抱拳说道:“这位大哥,他是我哥哥,偷钱是他不对,我替他道歉,还望你能手下留情。”
刑楠的所作所为,沈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禁回想起初次与刑楠见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