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反应过来后，仍旧惊魂未定地死死盯着地上那只碎裂的茶盏。只见地上只是一只空杯子，根本没有血迹。

“你怎么了？”北冥渊问了一句，目光紧紧盯着云洛的眼睛，他在观察她。

云洛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个笑容来。

“无妨，最近练功行了岔，总是神情恍惚。无妨，按照以往的经验，喝一坛烈酒睡一觉就会好了。”云洛笑了笑，僵硬地整理了下仪容。

云洛是懂北冥渊的，这个外表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实则最重情义。

果不其然，北冥渊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甚至带着一点愧疚。他微微垂下的眼眸已然代表了一切。北冥渊的所有都被云洛看在眼里。

“夜深了，你去休息吧。”北冥渊下了逐客令。

云洛也不多留，反而是起身行礼，随即干脆利落地离开。北冥渊只不过是一个略带愧疚的眼神，已然令她心满意足。

玉弓国的夜晚寂静且漫长。冰冷刺骨的晚风最是倔强，定是要穿透人们层层包裹的衣衫，吹进皮肉里才肯罢休。

云洛一路独自回去，她最喜独来独往，所以从不用奴才伺候。自从凤远涵的死讯传来，这座宅子都跟着沉寂起来。这倒也天经地义，毕竟这宅子是凤远涵留给凤婉婉的。

正当云洛刚刚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个小厮便在门口将她拦下。

“云夫人，这是王爷给您的。”小厮双手捧着一只酒坛子，低眉顺眼。

云洛嘴角缓缓上扬，因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