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牦克摇摇头,好像确实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他再度坐下来,心情却不复刚刚那般轻松。
似乎是看出来他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太宰治很“通情达理”地换了个话题。
“对了,认识你们也有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你们各位的生日呢,”太宰治说道,“毕竟是合作伙伴,简单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啊,这个……”牦克支支吾吾地,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上来。
“不清楚吗?”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牦克的目光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正常人不会不清楚自己的生日,除非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像是那些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牦克刚想顺着太宰治递过来的话茬说自己记不清楚,却又被对方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但那也只是少数的人罢了,你们十二个人总不至于都是这样吧?”
“另一种可能的情况,如果不是人,没有生日就很正常了。”
“你说对不对啊,牦克?”太宰治目光幽幽地看过来。
这一切其实早有端倪的。
起初,他将能够听懂老鼠说话这一技能归结于米奇的魔法,但是之后他很快发现,其他人同样会魔法,却并没有这项技能。
单是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真正令他起疑的,是前不久的那场炸弹袭击。
当时他分明看到牦克之前被爆炸后的石板砸到了胳膊,但对方却并没有流血,更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他便起了疑心。
哪怕是同为魔法生物的黑影兵团,在受到伤害后也会有黑气从体内溢出,但他们却没有展现出任何形式的东西。
联想到对付涩泽的过程中,他们十二个人聚在一起,可以展现出龙的姿态,他们的名称又叫做龙小组,力量据说是来自于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度。
以及,他们当初与小玉相见不相识,自称是因为初见时是动物的形态。
种种迹象综合起来,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你们是……十二生肖,对吗?”
牦克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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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极为明亮,映射着横滨的天空更加清新。
然而,即便是如此明亮的阳光,也无法驱散罪恶的阴影。
擂钵街,正是这样一个滋生着罪恶与混乱的温床。
“把食物交出来!”
“休想!”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们拿着棍子,刀子这些仅有的工具混战在一起,一旁路过的路易莎吓得瑟瑟发抖,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惊叫出声,转身到了另一条道路上。
“请给我钱。”
破碎的瓦砾被随意地堆成墙壁,不足以抵挡寒风,却也称得上是供人栖身的窝点。一个披着斗篷,胡子拉碴的流浪汉坐在角落里,对着路易莎说道。
“给你的话,你就愿意倾听我的愿望吗?”路易莎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啊。”
“那么,请再次给我下达命令吧,弗朗西斯大人!”
黑暗的影子里,路易莎眼中的灼灼光辉却十分明亮。
流浪汉抬起头,斗篷下的面容,赫然正是组合的首领——弗朗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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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睡得真舒服。”
米奇从酒店里走了出来,打算去附近的小吃店逛一逛。
一只肚子鼓鼓的老鼠从他的旁边窜了过去,灵活地从井盖的圆孔中钻了进去。
啊咧?
米奇挠挠头,“这年头,连老鼠都有消化不良的毛病了?”
出于好奇,他跟着刚刚的老鼠一路小跑,来到了一个略显陌生的地方。
看着面前一层一层陷下去的街道,以及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老旧房屋,他有些疑惑,“这里,难道是贫民窟吗?”
“滋滋。”
刚刚的那只老鼠,此刻被卡在了一个破旧的水管之中,那副上不去下不来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可怜。
“让你没事吃那么多,看,卡住了吧?”米奇看不下去,帮忙把它弄了出来。
“什么?不是你想吃的?是被人喂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米奇挠挠头。
“抱歉啊,我不是兽医。要不然你试试催吐?”
少年对着老鼠自言自语的模样被不远处的一队人看在眼中。
“老大,是只肥羊!”半截袖子的小混混指了指米奇。
“走!”一脸横肉的刀疤男挥了挥手,便带着兄弟们走了过去。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盘吗?”
被团团包围住的米奇抱着老鼠站起来,诚实地摇摇头。
“连擂钵街都不知道就敢闯进来,今天我就教你个好,来吧,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米奇乐了,他脑筋微微转动,问道,“这附近有医生吗?”
“有啊,怎么了?”刀疤男不明所以。
“那我就放心了,有些日子没动手了,业务怕不是要生疏了。”
五分钟后,一阵惨叫声和求饶声响起,那群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边,刚刚打赢了一架的金发男正自得意,一转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小弟全都受伤倒在了地上。
“大哥!是那个小子干的!”
半截袖机灵地指着米奇告了一状。
“你这家伙……”金发男看着眼前瘦小的孩子,却并没有无脑地莽上去,“看起来有点眼熟,该不会是异能力者吧?”
“啊!”另一边,没有说动弗朗西斯的路易莎失魂落魄地路过此处,不小心踩到了石头,发出了动静。
金发男眼睛一亮,“大鱼来了!”
他略过了不好惹的米奇,指挥着众人将路易莎团团包围了起来,“被侦探社打败,跑到了贫民街,听说组合的作战参谋一个人在街上走,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么,小姐,来说说组合的遗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