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散在的花瓣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和大腿。鲜血从嘴角滑落,贺兰榕宣再次把八卦棍横在自己身前“请前辈赐教!
童婴并不打算取他性命,这毕竟是一国太子,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这小儿死活不退。
童婴抬手,花瓣再次聚集,一扑而上把贺兰榕宣团团包绕住。
人们看不见里面的贺兰榕宣,就在以为他要认输时,含带着内力的声音从花间传出,气势磅礴,雄浑有力:
“沙场舞枪,若弄梨花;将军如玉,纵死骨香;青莲金龙,庇佑苍生!”
从他第一句话说出来,洛慈就猛的抬头,直到听他全部念完这首诗,洛慈瞳孔睁大“童婴收手!”
童婴一愣,听令撤回内力。
与此同时,洛慈手心微调内力,飞跃上前,手握弑神枪的枪身用力一掷,弑神枪插入地下,立在童婴和贺兰榕宣之间,挡住了对他们俩的反噬。
强大的威力震的阁内之人纷纷后退。
粉色花瓣随着内力的撤回,从空中缓缓飘落,露出了原本被包绕其中的贺兰榕宣。
只见他单膝下跪,手握八卦棍竖在地上,以此作为支撑。
满天花瓣飞舞,洛慈缓缓向半跪在地上的贺兰榕宣走去,两人一高一低,沉默对视,忽然洛慈向贺兰榕宣伸出了手“起来。”
贺兰榕宣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女,无奈垂头,心底暗叹:难怪你天天挂在嘴上,若是我也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妹妹,我比你还嘚瑟!
下一秒他带着血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把抓住洛慈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洛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只留下一句“童婴,我们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刚刚念的那首诗,是哥哥及冠时爹娘把弑神枪交给他时所说的话,除了至亲之人无人知晓,他怎么会知道!
贺兰榕宣捂着自己被内力震伤的胸口,站在高台上看着洛慈的背影。
楼上的晏温挣开柳寒枝拦住自己的手,飞快的追了上去。
洛慈刚好上马车,晏温面色难看的走过去揽着她的腰连搂带抱的把洛慈带入车内。
古里麻溜的上前驾车,徐徐前行。
车内,晏温压着洛慈的腰把人按在软榻上,洛慈扭动想要挣脱,晏温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般般,听我说完,好吗?
洛慈不动了,一双杏眼水光茫茫的看着晏温,带着倔强”我不想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委屈,可她就是忍不住,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以为她已经刀枪不入了。
晏温略微低头,额头似有若无的与她相贴,声音低醇“你得听。”
不能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对我不公平。
洛慈不挣扎了,察觉到她平静下来,晏温放开她的腰直起身和她拉开距离,屈膝蹲在她面前。
洛慈坐直身子,扭头不看晏温,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
看她这副模样,晏温心底憋闷的慌,又心疼又无奈。
看了一眼她放在腿上的手,她刚刚走的急,并没有拿手炉。
晏温拉住她冰冷的手包在手心,洛慈想往回缩,却被晏温不容拒绝的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