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药王谷这种以救死扶伤为信仰的门派是看不上极上殿的。
但当时的老谷主见年少的步安鹤一副病弱之躯,被蛊毒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是于心不忍,把人留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后来,妙山姑姑和那极上殿的少主步安鹤日久生情,妙山姑姑从小性子就任性固执,认定了人就不会变。
哪怕当时老谷主和白叶都不同意,她还是一意孤行,决然的跟着步安鹤离开了,回了苗疆之境。
把老谷主气得直接当场吐血,大声呵斥她不孝!
而她这一走,就是十八年,他们都以为她在极上殿风风光光的做门主夫人,如今却在这里看见了她,白叶想知道其中缘由。
听他这么一问,妙山姑姑沉默了一会,才故作无所谓的模样:“我没嫁他。”
白叶一听,顿时怒了:“怎么?那畜牲负了你!”
妙山姑姑没说话,恰巧外面传来一些嘈杂声,柳寒枝懂事道:“应是那小丫头片子回来了,我出去看看,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收了手中的软剑,头也不回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师兄妹二人。
柳寒枝一走,白叶又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当初就说那病秧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信!”
妙山姑姑摇了摇头,面上悲笑:“他……未负我,只是……我累了。”
可白叶根本不信,这姑奶奶有多喜欢那病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说累了,定是因为被辜负了。
又恨铁不成钢道“既然没嫁给他,为什么十八年都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师父死的时候都还在念叨你,说他不该和你吵。”
“若他知道那病秧子负了你,能气的把棺材板踢开!”
好像所有有兄长的人,哪怕在外面多厉害,可如果受了委屈,在自家阿兄面前都委屈的不得了。
妙山姑姑无力的笑道:“师兄,你知道吗?若当初一切顺利,我腹中的胎儿如今也该和洛慈一般大了。”
“我这辈子没有做母亲的福分,所以我私心里把洛慈当作亲生女儿。”
白叶震惊:“什么意思?你有过孩子?”
未成婚,却有过孩子,还没有保住!
妙山姑姑苦笑一声,慢慢叙述开来。
当初她跟着步安鹤回到极上殿,两人感情深厚,那时门中内乱已经平息,他接任门主之位不久,便风风光光的准备大婚,上到婚服,下到宴席酒水都是他亲自过目。
两人都认为彼此间情比金坚,忠心不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大婚前不久,门中长老共同请求步安鹤娶在内乱中牺牲的大长老的遗孤为平妻。
步安鹤始终都不同意,寸步不让,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可谁知那大长老的遗孤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幼爱慕步安鹤,视妙山姑姑如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