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晏温的身旁仰头笑道:“你来了?”
手轻抚上她的腰肢,微微用力,面对着他的洛慈就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屋子,而晏温则略微后她半步两人一同往前走。
做完这些后晏温才轻声回答她的话:“嗯,来陪你用膳。”
洛慈正拎着裙摆上台阶,听他这么说,便一边上台阶,一边回头看他,笑的欢喜。
没注意脚下,微微晃动,晏温后她半步,虚扶着她的腰,让人站稳,面上严肃:“站好,好好看路。”
自知理亏,洛慈回头好好看脚下的台阶,嘴里却娇软:“我知道你在,你会看着我的。”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因为是他,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
丫鬟快速地把吃食端上桌,用完膳后,洛慈趴在桌上无所事事。
晏温先是坐了会,见她着实无聊的紧,便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原本开始犯困的洛慈抬眸迷茫的看着他,晏温朝她伸手:“起来,去院子里消消食。”
洛慈本来不想动的,她本就懒惫,喜睡不喜动,可这会杏眼在他伸至自己面前的掌心上看了一会,便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大手里,笑着答应:“好呀。”
晏温紧了紧她冰冷的手,候在一旁的清秋也极有眼力见的把挂在一旁的披风取下来给洛慈披上。雪白的狐裘拥着白皙的脸颊,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晏温就这样牵着她,在内院走了一圈又一圈。没有人上前打扰二人,却都看见了自家主子如何把洛三娘子放在心尖上。
今日出了太阳,可深秋的寒意消磨了阳光的暖意,不过看起来明媚,实则依旧寒凉。
院子里的几棵银杏都已经黄了,在秋风的吹拂下时不时的坠落。
一身金线绣纹黑袍的男人,墨发用白玉金冠半束,宽大的衣袖下紧紧的牵着只到他肩膀的姑娘,闲庭漫步。
洛慈几乎半边身子都依靠在晏温的臂膀上,似是被半拖半就,懒懒散散,一黑一白的衣袍肆无忌惮的交缠在一起。
狐裘上柔软的绒毛拥着娇弱的面庞,满头青丝就盘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发髻,没有任何首饰,只在后脑勺系了一根白色绸带,随着她不规矩的蹦跳摆动。
走着走着,她的注意力好像被一旁草坪上堆积蓬松的银杏落叶给吸引了,脚下飞快地偏离了小道中央,将晏温拽得一个踉跄,只见她站在青石小道的边缘上,一脚将堆在一起的落叶踹的四处飞窜。
晏温看着下人从早上就开始扫,现在好不容易堆在一起的落叶被她一脚踢开,太阳穴连着眉尾不自觉的跳了跳。
洛慈本就是心血来潮,一个没忍住,才将压抑多年的小性子给表现了出来。
正在她反应过来可能不太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远处廊下目瞪口呆的小厮,而他的手里还拿着扫帚。
他此刻正一脸要哭的模样看着洛慈脚边飞的到处都是的落叶。
洛慈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猛的挣开晏温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又恨铁不成钢道:“你做什么?”
“人家扫一早上,你就这么给踹了?”
她速度之快是晏温完全没有料到的,凤眼先是看着自己被挣脱抛弃的手,然后落在满地的落叶上,最后缓缓上移,意味不明的看着洛慈。
洛慈的质问就这样传入了院子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而原本坐在远处和丫鬟们一起唠嗑、嗑边果的古里在听见洛慈的质问时,直接屁股一歪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就在这时,因为没有位置了,只能抱胸站靠在柱子边听他们唠嗑的长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了古里刚刚的位置上。
欢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终于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