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之下,白皙的指间轻捏着一片碧绿的树叶轻贴唇瓣,诡异悠扬的曲调从中溢出,安抚了这些被人驯养毒物。
黑袍男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道::你是谁?……为何会我门中秘术!”而且其中精湛远在他们这些人之上。
将树叶远离唇瓣,在指尖把玩几下后握在拳心揉烂捏碎,随意的扔在地上,玉指摘下头上的帷帽露出其中清丽的容颜,妙山姑姑答非所问:“你们入门几年了?瞧着有些面生。”
黑袍男子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心中警惕,却还是回答她:“我们皆入门六年之久。”
面上了然,妙山姑姑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平静道:“我不欲做其他,我要见你们门主。”
黑袍男子面露难色,片刻拔出了腰间的剑挡在身前:“恕难从命,我们门主不见客,若让你们进去了死的便是我们。”
黑袍男子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青衣女子,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两名药王谷的弟子也屏息凝神的看着他们,两边气氛紧张不已。
那名男弟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嘴里却和妙山姑姑说着话:“师叔您先走。”他们答应了师父要保护好师叔的,然后看着对面的人厉声道:“极上殿是要与药王谷为敌吗!”
不料妙山姑姑抬手放在了他握剑的手上,轻轻下压,示意他让开,从后面走上前,众目睽睽之下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在手中掂了掂。
垂眸磨蹭着上面的花纹,随后没有一丝犹豫的扔给了对面为首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下意识地接住东西低头一看,下一刻猛的抬头:“这是门主令!”
“你到底是谁!”
一句门主令,他身后的下属立刻单膝跪地,臣服跪拜。
在场每一个人面上有敬畏,惶恐,有疑惑,猜测,而妙山姑姑依旧宁静,抬眸看着远处的宫殿:“劳烦你带句话,药王谷慕兮荷……前来拜会。”
这个名字,极上殿谁人不知!
黑袍男子不再敢有任何阻拦,哪怕听闻门主夫人早就死了,可是手中的门主令牌却让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立刻派人前去禀报。
妙山姑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袖,缓缓往前走,穿过跪拜匍匐的人群,向那座曾经的牢笼靠近。
黑袍男子握着手中烫手的令牌往前跟了两步,犹豫开口:“夫人……您的令牌。”
妙山姑姑闻声停下脚步,回眸坦然自若:“我未曾成亲,这句夫人于礼不合。”
说完视线落在了他手里的令牌上,眸中意味不明,看来几秒后如同无事发生一般转身继续往前走,平静又认真:“送你了。”
她并未说错,她和步安鹤有夫妻之实,甚至孕育了一个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可是她确实没有和他成亲,没有婚宴,没有拜堂,不就是没成亲吗。
至于那段过往,她只当是自己年少轻狂,给了便给了,但好在很快就都会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