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枝看了眼面前的酒水:“一些姑娘家喝的甜酿罢了,不醉人。”
谢前辈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也是。过了半响,他用胳膊拐了拐柳寒枝,小声道:“真没一个看上的?”
柳寒枝一脸不理解,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正经点。
谢前辈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碎嘴子:“你也不小了,江盟主就不急?”
柳寒枝端起酒喝了一口,眸光流转的看着翩翩起舞,歌喉婉转的年轻姑娘和小伙们:“急呀。”
急的恨不得是个女的就行,听见人家姑娘说喜欢自己就激动的要八抬大轿把自己倒贴送上门的那种急。
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不容易,不能让江家绝后呀。
谁知自己根本不吃这一套,毫不客气道:“你这话说的,我的孩子以后不也姓柳,这江家的后明明是断在你这里的。”
“这锅我可不背。”
谁不知道江盟主和他夫人只有一个女儿。
往往这个时候,老头子就会拎起随他戎马一生的大砍刀气急败坏的追上来。
总之,这个话题每次都是不太愉快的结束。
谢前辈嗤笑出声:“急?急你还一个也看不上?”
柳寒枝不以为意:“他急又不是我急。”
相处了一段时日,谢前辈也对面前这小子有所了解。
什么都懂,却又装作什么都不懂,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就想着及时行乐,是一个极其自由的人。
年少成名,但胜在自由洒脱,不为功名所累。
换一个话题:“马上就除夕了,你不着急回去?”
柳寒枝摇摇头,般般逃婚去了兆城,信里说那人从大燕过来了,有人陪着她,他这个做舅舅的也该适时的退场。
京城,宫里定有人盯着他,而且那里已经没什么他留恋的东西了。
桐城……他暂时不想回去。
其实他原本打算早些回药王谷的,是为了解药,也可能有一点其他的因素,至于是什么,他下意识不想多想。
只是没想到会受这么重的伤,不想这么狼狈的回去,别吓着那一惊一乍的丫头片子,所以索性伤好了再回去。
只是当初,自己一声不响的走了,不知那丫头气可消了,第一次他回京城她就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免得她难过,所以才招呼都没打就这样走。
心里有一个声音嘲讽道,真的是因为这个才悄无声息离开的吗?
压住心底作乱的妄念,不容揣测和反驳,柳寒枝很坚定,他只不过是心血来潮,想将一身剑法教给她。就只是因为这个,不会再有其他。
想到什么,柳寒枝侧目看着谢前辈:“前辈可曾听过一味药叫“龙血芝”?”
怎料谢前辈笑道:“传说你也信?”
“都是假的。”
喝了一口酒,发现柳寒枝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谢前辈脸上的笑渐渐淡去,露出担忧:“你不会真要找它?”
无声对视,柳寒枝道:“请前辈赐教,这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