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一丝迟疑,却也只是一瞬间,就让侍从推他上前,然后侍从便看见自家少主如同怨妇一般敲门,嘴里叹息不断:“哎,原是个没有毅力的。”
“你师父还跟我说你勤快的很,都是骗人的。”
“哎,怪我,眼神不好,竟没看清你是个这样的人。”
侍从脸上表情异常丰富,一言难尽的模样,他忽然明白了,这戏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唱的,比如眼前这位,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不唱戏可惜了。
腿伤了戏也暂时唱不了了,柳寒枝每天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鹿溪的院子,还有白叶的药房三个点来回跑。
难怪老盟主每次都咬牙切齿的拎刀要砍他,他现在也想不计后果的一棍子把他打晕拖回去。
被他吵的睡不着的还有睡在偏房的双喜,此刻她正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床顶。
屋内,鹿溪翻来覆去用被子捂着脑袋,最后崩溃大叫一声,很快外面的两人就听见里面的人似乎掀开被子下床了,紧接着就是带着怒气的脚步声。
侍从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拉开一点安全距离。
下一瞬间,寝间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来回摆动的雕花木门可见其主人有多大的怨气。
鹿溪双手按住他座椅的两侧,咬牙切齿道:“柳寒枝你是不是有病!你就是有病!”
面对她的怒火,柳寒枝道:“我这是在督促你,为了你好。”
一巴掌拍在座椅上,鹿溪现在恨不得吃了他:“用你督促我!”
“我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两个!”
知道自己惹祸了,柳寒枝尴尬一笑:“那要不……你回去再睡会?我保证不吵你!”
看着鹿溪要吃人的样子,柳寒枝咽了口口水,转变策略,将受伤的手慢慢抬起:“我手疼。”
鹿溪哪能不知道他是装的,却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上次打了他她便后悔了。
最后只能双手握拳在原地蹦跶了几下,以此来发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和病患计较,等你好了,我弄死你!”
柳寒枝面上悻悻:“不至于……不至于”
鹿溪眼睛弯弯:“你试试,有种你一辈子别好。”
说完转身回房换衣服,然后出来练剑,那剑锋戾气看的柳寒枝背脊一凉,别到最后真的是教会了徒弟,却害了师父。
午间用饭的时候,柳寒枝看着鹿溪讨好一笑,鹿溪直接不看他,倒是白叶看出了两人的异常,和对面站在鹿溪身后的双喜用眼神交流。
双喜先是指了指自家小姐,又指了指柳寒枝,然后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白叶顿时一激灵,更不敢说话了,一边思索,他都不敢得罪这小祖宗,也不知柳寒枝是怎么想的。
吃着饭,忽然有人进来问白叶:“谷主,后山那几亩药田可要请人来翻一翻了。”
白叶点点头,已经开春了,确实该翻一翻种新的药材了,刚想说话却被鹿溪给堵住了,只见她头也没抬道:“不用。”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她这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不用翻,柳先生说他会翻。”
被点名的柳寒枝被呛的一阵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鹿溪。
来问的人看了一眼柳寒枝还包裹着的手,犹豫道:“可是……”
“不用可是。”打断他的话,鹿侧目看着柳寒枝,笑的客气有礼:“柳先生说这段时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他很过意不去,等手好了就带人把那几亩地翻了。”
和善的看着柳寒枝:“对吗?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