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俯身将人搂进怀里,将脸颊埋在她的肩窝,在看不见的地方,眼泪肆意流进她的衣襟,哑声道:“我错了,错的离谱。”
“你说的对,这一生总会遇见这么一个人,让你不顾一切想把她留在身边,让你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你放不下我的,对吗?”
“洛慈,你好久没说爱我了……你起来日日与我说好不好?我真的……害怕了。”
…………
药王谷,柳寒枝和白叶一同奔赴兆城,不日前义父写信给他,告知他一切。他又气又心疼,恨不得飞至她身边。
山门口有诸多前来相送的人。
两人翻身上马,柳寒枝扫视了众人一眼,却始终没有看见想见之人,这一次他没有悄悄离开,甚至昨夜在她院外呆了很久,可是她却没来送他,也没再问“你还回不回来?”
还真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收回视线,柳寒枝自嘲一笑,你还敢有什么妄想不成?此番一去你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何必拖累她。
他于马背上朝众人抱拳道:“告辞!”
说完勒马离开,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不日前,白叶将药交给他的时候嘱咐道:“能不能活,听天由命了。”
他拍了拍柳寒枝的肩膀:“凡事尽力而为。”
柳寒枝点头:“多谢前辈。”
白叶摇摇头,苦命之人。
柳寒枝将手中木盒转交给白叶:“我与她也算师徒一场,以后……我也教不了她了,此物便算我赠予她的出师礼。”
“日后,劳烦前辈转交给她。”
白叶接过之后,柳寒枝转身离开了药房。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白叶最终叹了一口气。
他打开木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他在犹豫要不要交给鹿溪,只怕此物会让她拼尽全力的疏离前功尽弃。
拿着此物放回自己的屋中,白叶坐于桌前沉思了良久。
和柳寒枝一起奔赴兆城之前,他将此物连同他亲笔所写的一封书信交给身边的心腹,嘱咐道:“你算着脚程,待我们到兆城时将此物交给鹿溪。”
心腹不解,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到兆城之后才能给大小姐。
白叶没有解释,只是暗自摇了摇头。
柳寒枝要做之事,他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改变不了,鹿溪也一样,与其早让她知道徒增难过,倒不如知道的晚一些。
至于将此物给她,是他作为父亲将选择权放在她的手里,她有知道的权利,她不能改变柳寒枝的决定,但是她可以选择要不要陪他走余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