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查不到任何关于乔连溪的信息。

这太奇怪了。

乔连溪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然查不到有关他的半点信息。

但是能说的吗？说出了恐怕也要被当做精神有问题的人吧？

“我......”他开了个头便说不下去了，这该怎么搪塞过去？

“他是我父母收养的，也算是我弟弟吧。”似乎是看出乔连溪的为难，沈牧主动开口解围，“至于为什么查不到他的信息，那是因为我父母并没有给他办理相关身份证明。”

他这个理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查不到乔连溪相关信息的问题，但很快又引起了中年男人的追问：“为什么你父母收养他，却不给他办理身份证明？”

“因为我父母并不符合收养条件，你刚才查询我们信息的时候，没注意到我还有个哥哥吗？”

在这个世界，无子女或只有一名子女的夫妇才有收养的权利。

他这么一说，中年男人倒是记起来了，联想起在警戒线外沈牧保护乔连溪的场景，他倒也没怀疑什么，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件事情。

“怪不得我看你弟弟有点呆，没有身份证明，连最基础的教育也享受不了。”他看了眼乔连溪，语气中带着些惋惜。

心理医生此刻正推开门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乔连溪刚刚填好的问卷。

看到几人还在门口站着，当即也是一愣。

男子走上前去，从医生手里拿过问卷，随手翻了两页，上面密密麻麻问题让他下意识又皱了皱眉，都是些玄乎得很的选择题。

很快，他就把问卷还给了心理医生，目送着医生离开后，中年男子拍了拍沈牧的肩膀，“你弟弟的身份问题，我来解决，希望那两管东西，等你亲手安葬了父母之后，能尽早交到我这里。”

“毕竟你们两个，年龄都还太小，拿着那种东西，很不安全。”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的弟弟，还有你，你们的人生还很长，不应该牵扯进这种事情中。之后，我会为你和你弟弟安排一个好的归宿的。”

这种时候，中年男子反而没有在包围群众时的凶神恶煞了，更像是一个贴心的叔叔。

“你也不想你的弟弟，因为身份问题而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吧？”

他拿开放在沈牧肩膀上的手，又伸手揉了揉乔连溪柔软的头发：“多好的孩子啊，没有有了身份问题的话，在哥哥的照拂下，以后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

他这话说完，朝两人挥了挥手，就干脆地离开了。

沈牧望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泛着些许冷光。

他听得出来男人的话外之音，无非就是用那两管东西来交换乔连溪的身份证明，以及他们二人好的归宿。

在搜刮sr实验室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东西对某些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乔连溪一直目送着中年男人的背影离开视线，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一阵子不见，沈牧长高了很多，整个人也变了很多，非要说的话，就是变得更干练冷漠了。

这让乔连溪不自觉地想要拿以前的沈牧来对比，初见他时，他还拽着自己远离焚烧物来着，并且还认真地教育了自己。

而现在，他看向陷入沉思的沈牧，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人群死去而不施以援手，如果不是怪物打到自己的面前，恐怕沈牧也不会出手。

父母的逝去，好像把沈牧心底的柔软都一并带走了。

“额，刚刚...谢谢你。”乔连溪开口道谢，不得不说的是，刚刚沈牧确实是给他解了围，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啊。”沈牧打断思绪，他微微低头看向乔连溪，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就像乔连溪消失的时候一样，这个小鬼，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他不是没查过乔连溪的资料，不过正如中年男人所说的一样，关于他的信息，是半点也查询不到，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不曾有过这个人。

“朋友....”乔连溪的目光闪了闪，唇角微扬，“是啊，我们是朋友。”

沈牧点了点头，他想问乔连溪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但是一向准确的直觉告诉他，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所以话到嘴边，他改了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乔连溪一愣，“离开？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会一直待着吧。”

他这话说的是事实，经历过这几次不同世界间的来回，他发现，如果别的世界的气运之子没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他会一直待在那个世界。

不过落在沈牧的耳朵里，这话就显得很是模棱两可。

乔连溪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不过沈牧也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