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找到下药之人就好办了,只要问清楚她下的什么药,在治疗师的协助下,就能顺利让白浔苏醒了吧?
至于追责的事情,那个轮不到他来管。
思及此,乔连溪一边让南飞去叫治疗师 ,一边开口询问洛韵有关药的事。
“是焚情,好像是...可以让人感到...欲火焚身,然后无法自持。”洛韵说得有些难以启齿,磕磕巴巴把这句话说完,双颊都红透了。
“洛韵,我那么相信你,你说半决赛前要给学弟送杯水,那么敏感的时刻,我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头来,你竟然真的把龌龊心思打在了我学弟身上——”
洛韵闻言深深低下头去,在这件事上,她确实辜负了阮琳姐的信任,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很多人都认为她只是单纯送过去一杯水。
阮琳谴责的话还未说完,乔连溪就开口打断了她,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多问点话。
“你是通过什么方法让白浔中药的?”既然白浔没有喝那杯水,那么洛韵一定是还有别的方法。
而且这个方法还真的奏效了,白浔性子谨慎,还是让她钻了空子,乔连溪对这个很是好奇。
这话问完,阮琳也看向洛韵:真没想到,她还有多手准备。
洛韵站在门口,正要开口,门突然被推开,她红着脸转身一看,南飞已经带着治疗师回来了。
看她还在门口站着,南飞愣了一下,让她进屋,把下了什么药跟治疗师讲清楚。
治疗师只听到‘焚情’这个名字,就暗暗松了口气。说完之后,洛韵还把那袋指甲大小的白色粉末颤巍巍地拿给治疗师看。
“那应该是药性太烈,而他——”治疗师指向躺在床上的少年,“身子又太虚弱,再加上战斗时精神高度紧张,用了些力量,多重因素作用下,导致人晕过去了。”
“不过是焚情的话,问题不大,他很快就会苏醒,最迟不会超过明天。”
治疗师看向有些紧张的众人,耐心解释:“这药发作时迅速而猛烈,常人难以招架,而他又无法发泄,所以造成如今的局面,你们不必担忧,只需要将焚情花的两片叶子碾成汁液,和水给他喂下就好。”
这话无疑是一剂安心剂,让阮琳和南飞都松了一口气,看向洛韵目光也缓和了些。
洛韵更是感到堵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本以为焚情无色无味,溶入水里,谁也发觉不了,所以才怀着侥幸,出此下策。
一方面,她自知白浔带领的队伍实力强大,即使她拼尽了全力,也无法战胜。而母亲...母亲到时,会对自己失望,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另一方面,学院杯自开赛以来,白浔在决斗台上的表现,无疑是万众瞩目的。让她那颗在母亲教导下,沉寂于学业的心,也有些小鹿乱撞。
再加上母亲多日来总是对白浔的表现赞赏有加——她当时都想好了,焚情的发作是愈来愈烈的,起初并不明显,但欲望的催发对于担当队伍大脑和身为召唤系的白浔来说,影响是巨大的。
她就趁这个时间段,拿出底牌,一举击溃对方,顺利晋级。然后再找个理由,通过阮琳姐接近焚情发作的白浔......
可惜的是,她没想到白浔能坚持这么久,在焚情的作用下,硬生生忍晕了。
“我母亲已经派人去买了焚情花叶子,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我这就取来。”
洛韵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浔,面上闪过愧疚与羞愧,这是母亲给她的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