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伸手接过,“可是冬季才过去一半,而蓝银草种子,一但进入适宜的环境,就会生长得很快,照这个速度,根本撑不到移栽的季节。”
“啊...谁跟你说我是要栽种蓝银草,我只是想观察它生长的过程,顺便等它们长成幼体后吃掉罢了。”
“听说,自己养成的食物吃起来更有成就感呢。”
乔连溪说着,目光在屋内巡视着,很快,定格在窗边放着水果的巨大的宽口玻璃碗上,他走过去,拿掉已经发软的水果。
接了大半碗水,他将其捧到桌子上,打开装着蓝银草种子的盒子,捏出几颗蓝银草种子,放了进去。
和还算大的玻璃碗相比,蓝银草种子小得就像是鱼缸里的一个小鱼苗。
此刻躺在冰冷的水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连溪看着它们,变得更小了。
白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连溪还有这种兴趣,他将流沙球调节好温度,放进了水里。
明黄色的流沙球完美融入水中,像是水中的太阳,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暖意。
乔连溪伸手碰了碰已经有些温度的碗壁,满意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这是你早上拿过来的书。”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触及被自己放在桌边的书,乔连溪伸手拿起,放到白浔面前。
看白浔一早就去拿了来,应该是对这本书感兴趣的。
白浔撑着下颌的手拿开,游移的视线从玻璃碗里的蓝银草种子身上挪开,回到面前的书上。
他随手翻了翻,翻到某页看了一会,又合上了。
“我静不下心来看。”白浔摇摇头,很是无奈,“我总会想起早上发生的那件事,你知道吗?连溪。”
“就是很不可思议的感觉,跟她接触的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然后我觉得耳朵在发烫。”
“这太不正常了,我触碰别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乔连溪心下一沉,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他试图说服白浔这是正常现象:“唔,这个啊,很正常,你这个年纪,和异性接触或多或少都会带有这种感觉的。”
“你是不是很少真正和女孩子接触过?”他接着问道。
白浔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乔连溪,认真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乔连溪一个头两个大,以他之前跟沈牧看了一上午爱情剧的经验来看,白浔这家伙的表现,很有可能是对乔沫沫心动了。
简直是和男女主角的心理活动完美匹配......只是他早不心动,晚不心动,偏偏选在这个即将学院杯决赛的尴尬时期——
“你这个状态...啊...很正常...很正常,努力将重心放在别的事情上,比如学院杯决赛上,比如书本上,比如团队合作上,就会好很多。”
乔连溪站起身来,拍了怕白浔的肩膀,端的是一本正经。
虽然他对这种感情的事感到难以理解,也没有特别有效的方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劝说气运之子转移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