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容忍灵魂的不完整，他在一位少女身上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被分化出的明火凤凰成功与少女融合，代价却是，少女高烧过后，从此变为了傻子。”

“一个人成为这个样子是意外，那段时间内，好几位少女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能说是意外么？”

“就在即将查到楚纪身上的时候，我心软了，念及往日的情分，我向学院申请将他下调，他也就成为了天水学院的院长，而他也因此躲过一劫。”

“所以说，造成这个后果，我也有责任。”

说到这里，孔一黎已经是满脸惭愧，他看向白浔，语气坚定：“我打算将你移交给审查院，由那里的善恶大法官对你进行评判，当然，我会将事情原委说清楚，也会争取帮你减轻惩罚。”

白浔点点头，表示接受。

“他可能得到什么惩罚？”乔连溪有点慌了，不会直接偿命吧？

“极大概率是长期监禁改造。”洛院长及时插口，她的回答让楚一黎很是认同。

“也许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和楚纪一样的年龄了。”洛院长补充道，她语气很是惋惜。

乔连溪下意识后退两步，这个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

“是他们想先伤害我们的，我们自卫，也要被惩罚吗？”他反驳。

“可是白浔他，杀了人，还是两个。”洛院长一字一顿。

“可——”乔连溪还要说些什么，被白浔打断了。

“好了，连溪，别说了。”他扯了扯唇角，“我一点都不后悔杀了他们。”

“可否明日将我移交审查院？今晚，我想静静。”白浔看向楚一黎，“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一旁——”

“不必了。”楚一黎评审摆了摆手，他说道，“我相信你。”

白浔点点头，率先挤过人群，走了出去。

乔连溪怔了一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他看向灰袍老者，面色很是难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只能做我能做的。”楚一黎摇头。

他看执拗的乔连溪，有那么一瞬间，又想到了楚纪，真是成也守护者，败也守护者。

乔连溪默默地追随着白浔离开了。

“不知道，他会怎样安排你的归宿。”灰袍老者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他身边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下药一事，已经明了，再没有讨论的必要。

两人回到房间后不久，南飞推门进来，乔连溪看去，只见他的脸色冷得吓人。

他从来没在南飞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南飞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他抬起头，黑色的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陈一院长太过分了，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看向白浔，“他竟然说你会死！”

捧着茶杯的白浔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他抿了口水，湿润了下自己干燥的嘴唇。

乔连溪暗暗攥紧了双手，这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