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也就罢了...怎么...怎么这么不让人关注的人,小小年纪,也有这样的力量!
真是...让人很难不嫉妒啊......
“现在可以了?你们满意了?”
乔连溪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三人,淡淡问道。
如果不是代号五之前没给他机会,手持至高力量,他夺取控制权,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现场一片静寂。
“相比于你们,我一路跟随着白浔来到这里...我比你们,更不愿意放弃他,所以我有什么理由说谎呢?”
对面几人的质疑他隐隐能猜到,但这一番打斗下来,又浪费了不少时间,这真是让他感到无力又心急如焚。
但他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他的面容上,是刚才不曾见到的冷静。
“抱歉,我一向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至于个人的情感,并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感情有时会起到巨大作用,但更多时候,会引火上身。”
代号四一边说着,锐利的视线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双手的代号五,继而移向身旁站着的代号六身上。
青年这话意有所指,紫衣少年并不愚蠢,他闻言悄悄低下头去,活像一个在家长面前做错事的孩子。
“所以,相比无法预测的情感,我更觉得,没有什么比事实更有说服力。”
乔连溪没有接着跟代号四争论,其实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气运之子被危及到灵魂,他也更倾向于代号四的说法。
虚无的情感抉择远没有摆在面前的事实重要。
他看向手中仿佛被黑气笼罩着禁术卷轴,有了它,再加上至高力量,应该能像预测的那样,消灭那个女人的意念。
就在乔连溪思考怎么让女人的意念主动释放禁术卷轴时,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脖颈。
“喂!小心!”
不远处传来代号六已经稍晚的提醒。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总是能轻易得到别人的真心对待,然后又毫不在意地摧毁它们,而我,而我却落得灵魂和一个畜生绑定的结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脖颈上再次覆上了另一只手,颈动脉强烈的搏动在这双手之下无所遁形。
冰冷而纤长的双手渐渐收缩,乔连溪感到了些许窒息感。
不用看,他就知道,那个女人再次掌控了白浔的躯体。
“你,你难道就不想解脱吗?”挣扎着,他问出这句话来。
“解脱?哈哈哈——说得冠冕堂皇——”
掌控着白浔躯体的女人的视线在少年耳边轻声说道:“其实你只是想让我死吧?死亡就是解脱吗?我可不这么觉得,相比于死亡,我更希望,自己的部分灵魂能以另一种形式,在一个优秀而年轻的灵魂中长存。”
“还有——刚才那小子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哦,想用噩梦傀儡杀死我?可惜啊,已经晚了,我们已经开始了融合,而他,他没办法拒绝的。”
“至于你这个碍眼的小家伙,试图阻挠的家伙——给我死吧!”
被控制着躯体的白浔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女人死命攥紧了双手,一副要将少年脖子硬生生扭断的架势。
在代号六躯体中长时间的被压制的状态无限放大了她的恶念,也让她的死志慢慢转化为对生的渴望,而除掉面前作为唯一变故的少年,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另一种形式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