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一直以来，这么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看来，你所谓的培养一个势均力敌，甚至能打败自己的对手，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站不住脚。我承认你的实力，但是，此刻的你，我相信，就算是那边那个女人，也能和你不相上下。”

“你的厉害之处只有在使出那套剑法的时刻，其实打败你很简单，只要在你没察觉的时候下手，在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手——”

青衣少年伸出一只手，做抹脖子状，“你就——死掉了。”

“你并非无人可敌，你知道吗？连溪。”

一席话，说得乔连溪背后泛冷，仔细想想，以青灵剑如今的实力，如今的反应和速度，它想下手，自己在它面前，几乎是没有招架之力的。

虽然他手握至高力量，但那也要发挥出来才行。

他突然想明白为什么当初六六六会强调，不止给与他至高力量，还给与他堪称变态的自愈能力。

恐怕...防的就是这一手吧？

两份力量相互配合，才能确保他能发挥出那份力量。

但乔连溪还是沉默了，青灵剑一连串的提问直击要害，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他确实感到了凉意，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

他一直觉得青灵剑是那种盲目追求力量的邪恶器物，现在看来，这家伙能活那么多年，看事情的眼光确实毒辣。

它早就发现了，只是到现在才说出来而已。

就像之前它早就知道乔子皓不是真正的乔子皓，却仍然选择了闭口不言。

略微有些凉意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脖颈，乔连溪禁不住颤了一颤，随即他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不说话了么？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我的好奇心并不重，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在未来，会做对不起我，或者伤害我的事情。”

“不...怎么会...我怎么会伤害你。”

这是乔连溪可以回答的问题，也是答案相当明确的问题。

在你还没有成为世界支柱之前，我只会帮助你，绝不会伤害你。

他回答得很快，也很笃定，几乎话音刚落，他感到自己脖颈上的手拿开了。

乔连溪有点僵硬地扭头，正看到唇角带笑的青衣少年。

青灵剑似乎经常笑，邪笑、冷笑、不怀好意的笑、算计的笑，但这次，乔连溪感觉这个笑似乎有点不同。

只是——一个纯粹的笑，并没有任何复杂的意义。

“啊，你好像有点害怕，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的灵魂没有价值，更何况......”

青灵剑化身的声音愈来愈低，到后来，乔连溪甚至怀疑青灵剑有没有发出声音。

“更何况，你也不愿意沾染不必要的因果？”

乔连溪想到了这种可能，他也直白地点了出来。

他看到青衣少年愣了一下，神情间似乎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