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顾莞做的这些事情,不止是为了报复他,而是为了便宜顾元康?
但凡有点脑袋的人,在刚才的股东大会上,都能听出孙、季二人怀着什么鬼胎,他就不信自己的母亲分辨不出来!
若真是有人捣鬼……
那当年……
顾元康跟顾莞所谓的断绝父女关系,也可能是一场作秀?
作给谁看?
给他看吗?
盛景衍握紧了拳头,忍住将面前玻璃门砸烂的冲动,冷冷道,“好的,知道了,我来想办法!”
跟盛景衍想到一块去的。
还有沈韵。
只不过她的愤怒点,不在于顾莞,而在于顾元康。
在群枪舌战的股东大会结束后,她立马派人盯紧了会上特别积极发言的孙、季二人。
经过连续几日的跟踪和监视,她发现这两人居然私底下,跟顾元康都有密切往来。
甚至还多次去过顾家久坐。
若不是在预谋什么,很难让人相信他们这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有什么相同的兴趣爱好,需要深夜切磋?
沈韵的心头浮上一丝明了,暗自摩拳擦掌道: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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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衍的睡眠问题,愈发严重起来。
之前是为了归国的顾莞一个人闹心,现在是为了集团上上下下几万个人焦心。
他甚至已经到了48小时未眠的境地。
再这样下去,盛远的烂摊子还没有解决,他自己就先被自己解决了。
盛鸿远再次来到了松北理疗院。
徐主任把他的预约信息发给了顾莞,顾莞提前候在了他的专属理疗室。
“今天怎么不问我是几点睡的,几点起的?”
盛景衍感受着她指尖的力道。
浑身的疲惫,只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还用问吗?”
顾莞垂下眼眸,低声道,“您整张脸都发着青,应该是熬过通宵吧……”
就连检查的指标,都异常了好几个。
她真的很担心他。
“您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能都治不了您……”
“我这病能治吗?”
盛景衍不以为然,他的思想还停留在,这种病要么靠药,要么只能靠各种仪器。
“当然可以,只需要您打开心扉,心病好了,身上的病自然就没了……”顾莞耐心地给他解释着神经衰弱的本质,然后循循善诱道,“您可以试着把一些痛苦或者难过的事情,讲给我听……”
不知道是她的手法起了作用,还是点燃的香薰蜡烛起了作用。
盛景衍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一片柔软的棉花上,身体和大脑轻飘飘的,让他逐渐远离现实,慢慢进入了一个空白的虚幻世界。
他得到了极度的放松。
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按照顾莞指引的那样……
学着袒露心声。
“我小时候,被人绑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