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树满是忐忑的看着许禾姑姑。他知道,许禾姑姑会很为难。可是这事他要是不争取一下,这辈子他都不会安心的。
徐禾心里千回百转,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小树,我可以跟你大姑姑说这个事,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她沉沉叹了口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这个事情有多大的难度吧?”
郁江树点点头,“姑母我懂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坦然接受。”
“这就好!你能明白这个,我就放心了!”许禾慨叹不已,“那行,我回头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大姑姑说一下。”
郁江树连声道谢。
许禾在心里把这事来来回回过了无数遍,想了许多种说辞要跟姐姐说。可话到口边,就是说不出来。
她的这份为难,连许悠悠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
许禾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姐你看出来啦!”
许悠悠白了她一眼,“你就差把事情写在脸上了?一副我有心事,你赶紧问我啊的样子,瞎子都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嘛!”许禾眼睛瞪的溜圆。
“行了,有事就直说吧!能办就办,不能办就回了人家,有那么困难吗?”许悠悠直接说道。
“姐,现在玲珑也十八岁了,你就没想过,要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婆家?”许禾轻声问道。
“想过啊!”许悠悠怎么可能不想?“自从生了她,我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说着还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以前啊还跟你姐夫说,这生男生女一个样,咱们一样对待。说起来,当初还没有老二老三的时候,我家老太太,没少在这事上跟我较劲,天天嚷着要给你姐夫纳妾。”
“我怎么不知道?”许禾笑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你怎么会跑回家来?可惜啊,咱爹咱娘可帮不了你!”
是啊!要不是姐姐回乡,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那贺刚跟自己和离后,最后也没娶成那刘氏。
那刘氏被贺老婆子推到小产后,可没惯着那母子两个,天天肥鸡大鸭子的吃着,还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的。
贺刚也不堪其扰,只能躲着不回家。过了没几天,贺家的铺子也倒了,债主天天逼着要债。
没法子,贺家只能把铺子贱卖了,才把那些人打发走。
刘氏也是看明白了,这贺家是没什么起色了。等身子养好后,直接把贺刚仅存的银子一裹,丢下孩子就跑了。
这一来可把贺老婆子气的够呛!直接让贺刚把刘氏告到了县衙。
可刘氏早跑的无影无踪了,到哪里去找人去?最后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没了店铺,贺家也断了生计。贺刚还想重操旧业,坑蒙拐骗过日子。可被李勇几次严打,将他的恶行公布于众后,在清河一带,贺刚彻底没了骗人的可能,只能灰溜溜的去码头扛包赚生活费。
而反观许禾,日子却越过越好。她不但在清河开了两家店,还把大哥二哥也带出来,去隔壁县里也开了两家铺子。
在知道许悠悠的夫君是镇远伯爵后,不管是清河县还是别的地界,谁家不是捧着供着,哪敢去找麻烦?
就连李勇,最后还做了清河县的县尉。要不是他没个功名,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