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走了!” 听的府里的动静,风母忍不住跟顾玉贞抱怨道。
怎么能不叫人生气!
风母这些天一直心气不顺。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对她老家那些人,可比对自己的兄弟和舅舅还要好,还知不知道个远近亲疏了。
别人也就罢了,看那姓郁的一家,女人是那个抹不上墙的样子。那小儿子,又搞出那么大一场风波来,听说为了救他,府里的银子都拉了一马车出去。
你说这叫什么事!让她拿点给两个舅舅做家用,她跟个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的。给自己娘家人就一车又一车,浑不算计了。
“走,咱们去瞧瞧,看她又把多少东西捣腾回她娘家去了!”风母扶着拐杖,也不需要丫头们搀扶,走的飞快。
到了前院,就见好几辆马车停在那里,果然堆满了箱笼。
许悠悠正和妹妹说话,忽见风母来了,很是吃惊。
许禾擦了擦眼睛,带着孩子们过来给风母行礼。“本来该给老夫人再去道个别的,想着有点早,怕吵着老夫人灸没有进去。不想老夫人倒来送我,这叫我如何敢当?”
风母点点头,“住的好好的,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许禾笑着道:“已经住了太久了,再住下去可就成了恶客了。这亲戚本来是该常来常往,哪能住着就不走了呢!我呀,就要让我姐姐好想着我念着我,回头我再来,她还是欢欢喜喜的。”
风母听着她这样说话,很是刺耳。说什么恶客,住着不走,莫不是在说自己的兄弟和大儿子他们么?
心里厌恶,就有点不想搭理许禾。
许禾笑着再对她行礼,“那老夫人我们就告辞了!若有机会,我当再来跟您老人家请安!”
许悠悠和玲珑把他们送出大门,看着车马辘辘走远,不觉悲从中来,不能自己。
京城与皖南远隔数千里,此去经年,再难相见了。
许悠悠不禁眼泛泪光。
风母却不合时宜的道:“这下府里清净了,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许悠悠看了她一眼,“我妹妹她们是个省心的,一点都没有麻烦。她这一走,我倒还有些闷呢!”
“那不打紧!”风母拉过顾玉贞,“闲暇之余,就让玉贞过来陪你说说话解闷儿。”
“那如何敢当!”许悠悠笑着道:“表妹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陪我闲聊。好了,人走远了,我们也进去吧!”
说完,挽着玲珑的手走进府里。
风母冲着她的背影直瞪眼。
就在许禾等人走了十天后,郁江树迎来了今年的殿试。
周皇对这个年轻人表现的很有兴趣,很是看了几眼。
回到后宫后,就跟叶皇后笑谈。“今年的贡士里面,倒是很有几个少年才俊呢!”
“陛下的意思,是给几个公主相看夫婿么?”叶皇后含笑问道。
周皇摇了摇头,“朕就是这么一说,这些事情还是梓潼来操心就好了!”
叶皇后笑了起来,不过还是把周皇的话放在心里。待皇帝离开后,就找来贴身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