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这人突然对他说:
“羽天城在招护卫,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有工钱可以拿哎。”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直接拒绝。
“可是人活一世站着死也是死,躺着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为何不好好的死,非要躺着死?”
“你若不挣钱给自己清明节多烧纸钱,你死了谁给你钱花?”
他看着自己,说的一本正经。
他看着这人,这人满口胡言乱语,前言不搭后语,说出的话简直就是不是人说的话,一般人听不懂。
“既然你不想要工钱,那你就挣钱提前给我多烧一点儿,写我的名字就可。”
他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
于是为了给他烧纸,他就去了……
后来发现这人与九天国都城羽天城的武将都特别熟。
城楼之上。
每次他在执勤当值的时候,这人就躺在同一个位置看着远处,有时候太无聊了他就朝着自己丢坚果壳,还问自己吃不吃,但是完全就是没有一分想要给自己吃的模样。
他就是闲的无聊问一问,实际上就是爱吃不吃,别浪费粮食。
他盯着此人,认识那么久,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虽然讨厌得紧,但是看不见了又觉得心里空空的,看见了又实在是可恶至极,完全就当他是小孩一般的捉弄自己。
明明年岁看起来与他相差无几。
“名字?”此人看着他。
“没名字怎么给你烧纸钱?”
“你都收不到。”
他解释了一句。
“这有什么,我与九天国共存亡,心诚则灵。”
他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假仁假义,你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罢。”他看着此人,什么与九天国共存亡,看起来那么瘦弱的一个人,风一吹他就倒了似的。
自己也才二十出头,这是什么概念,若是与人类来说,也就与两岁孩童毫无区别罢。
不就是不想说嘛,名字而已,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这人说话惯常给自己戴高帽,给自己披新衣找借口的,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冠冕堂皇,做的事儿却都是一些偷鸡摸狗,鸡零狗碎的事儿,他看见了都瞧不上。
无非就是靠着一点儿背景关系罢了。
“怎么,你不服?”
他看着小墨玉,眼神带笑。
“自然不服。”
他直言不讳。
“我是怕你哭着喊你娘亲。”
他笑着说了一句。
“你不是说长兄如父?”他问了一句。
“那我喊你就成了。”他郑重其事道。
“好啊,既然你认我作兄长,那我也得表示表示诚意。”
他唇角微勾,莞尔一笑。
煞是好看。
“明日午时,与细雨护法一同前去擂击台等候便是。”
他看着小墨玉,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日擂击台。
他与众人一同站在台下等着什么人,但是从清晨一直等到了晌午,这人还没来。
如此也就罢了,全场的人毫无怨言,一句话没说,顶着炙热的太阳,硬生生的沉着冷静,庄严肃杀的整齐划一的排列开来。
纹丝不动,全场安静得出气,连大气都不敢喘似的,表情特别严肃,而且还一脸的期待的表情。
他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这群人是不是疯了,还是脑子有毛病,什么人值得一群人从天不亮就开始等到晌午的。
早知道他就不该答应那人来什么擂击台,纯属浪费他的时间!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有点儿权利就耀武扬威的皇族血脉,特别是这种异常嚣张,让一群平时为九天国出生入死,马革裹尸的将士站在这里等他的纨绔子弟。
这人也配?
简直就是侮辱人的尊严,毫无底线可言,九天国拥有这种带头人,迟早灭国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