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野在她松手后,还欲拒绝床之事,却见她直接扒着他的肩膀让他翻身,
他身形微僵,陡然想起后背有不少抓痕,肩头更是有昨夜之人指甲深入的印记:
万一她趁机脱我衣服,那看了还不得伤心死。
温娇娇催促出声道:
“赶紧的呀?你背……不酸么?”
“不酸。”
温昭野长睫轻颤地说完,迅捷踏下床,往自己床上重重一躺,床腿发出“喀吱~”一声,轰然断塌一根,床板迅速倾斜。
温昭野瞳孔惊睁,敏捷地抬起单手扒住床边,才勉强稳住身形没顺势跌倒。
这今晚……
温娇娇赶紧下床,拉着温昭野起身道:
“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出去让人尽快打张床。”温昭野话罢率先往外走,
察觉到温娇娇视线黏在自己后背,他眉眼稍扬,
满心觉得她肯定又想跟着他时,扭个头的功夫,就见温娇娇爬上了床,他自我安慰地想着:
嗯,懒劲一犯连六亲都不认,现在不想黏着也很正常。
温娇娇平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的位置侧躺:
总算送走了,这下能好好休息了。
温昭野来到村口张木匠家,却并未看见人,正准备走人时,刚好瞟到厨房有个忙碌的身影,开口道:
“帮我做张床。”
张巧玲顿住煮猪食的动作,偏头看见温昭野,惊喜出声道:
“温昭野,你来啦?来家里坐。”
她脖颈两边乖顺地垂着两条粗黑的麻花辫,小脸溢出欣喜。
温昭野往外走:
“不用了,你爸要是不在家,帮我转告一声,床要长两米,宽两米二,带床头柜的最新款式。”
村里只有结婚家庭才会打大床,更何况还要带床头柜,张巧玲惊讶出声道:
“温昭野,你要结婚啦?跟谁呀?”
温昭野语气一噎,复又出声道:
“倒还没那么快。”
张巧玲蹙眉走到身旁,细细打量他:
“听这意思,那就是有相中的人,打算结婚了?”
温昭野和她从小就是同学,自然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大喇叭,什么事上一秒说出去,下一秒就彻底传开,
他不耐烦道:“就是图睡得舒服,其他的别打听。”
张巧玲围着他打量一圈,定睛在他后颈的一条浅淡红痕道:
“又没结婚,你后脖子下面的抓痕是哪个女人给的呀?”
温昭野下意识抬手捂在后颈,眉眼冷冽地瞥了她一眼:“自己抓的。”
张巧玲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假小子,是和男孩子玩成一片的性格,自认为和他从小还算相熟,
她满心认为温昭野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性格,可就是忍不住继续调侃道:
“自己抓的,你心虚什么呀?”
“不关你的事就少问。”
温昭野彻底憋不住性子,口吻不善地道完,他刚走到路上,好似想到什么,脚步一顿:
下意识都往女人上想,可昨晚会不会是个矮瘦的男人,
所以不是在阻止最后一步,而是压根进行不了最后一步,早上更是怕我发现才偷溜?
温昭野眉心紧拧,越想越迷糊,干脆选择直接不再想起这段记忆,
反正只要不是温娇娇,是男是女对他来说都是够恶心的。
温娇娇一觉睡醒已是傍晚,她迷蒙地透过窄小的窗户望向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走出堂屋,便见温昭野在砍柴:
这小伙,体力真牛逼,竟然还有劲头砍柴。
汗水自温昭野短袖下的健硕臂膀滚滚而下,额头纵横汗渍,俊面野性狂肆,他透过窗户瞟到在床上坐起身的温娇娇,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