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病房内再次推进来一个双腿裹满绷带的人。
温昭野略微侧目望了过去,仔细看了会才认出是李强,他没当回事,继续闭眸睡了会。
李强早上因在街上撞见了吴美君和秦刚举止亲密,不由地偷偷跟了一路后,才发现吴美君竟然脚踏两条船,
他气不过,上歌舞厅闹了起来,结果秦刚势力庞大,让人把他揍成重伤。
他躺在病床上,身体上的疼痛让胸腔交织的怨念越发浓重。
刚刚出声的那大娘忍不住再次询问道:“小伙子,你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李强艰难地偏头望了过去,恰好注意到温昭野,他神色一怔,复又回答大娘道:
“被歌舞厅那群人揍的。”
大娘一脸唏嘘道:
“哎呦,你看看,自从歌舞厅那群人来了之后,这里的风气都变差了。”
李强望着温昭野的眸光闪了闪,他抱着和吴美君鱼死网破的想法,狠下心道:
“我知道你的钱是被谁偷的。”
温昭野陡然睁眼,偏头望着李强,音色冷沉道:“是谁?”
李强咬着牙道:
“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个女的,她在欢艳歌舞厅上班,在火车上的时候,是她指使我偷的。”
这也不是个动手的好时候呀。
温昭野气不顺地望了眼自己的下半身,他鼻尖溢出粗气道:
“等我好了再收拾你们两个。”
李强闻言不顾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地惊坐起身,不放过道:
“不行,你今天必须收拾我跟那个女人。”
大娘听麻了,惊诧道: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逼着人家送去派出所的。”
温昭野再次瞥了眼下半身,眉心紧紧蹙起,有点担心因为这事大动干戈,导致自己那方面真的出现不可挽回的问题,
他口吻带着肃穆之意道:“你就是想死,也得挑个好时候,让你多活两天,你别不知好歹。”
李强凄惨一笑:
“我压根不想活了,那女人得到了我的身子,我天天催着结婚,结果她死活不肯,
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脚踏两条船,难怪当初第一次在一起时她没流血,
当时她说自己的膜是在练劈叉的时候给扯坏的,我还心疼的不得了,现在看来都是谎言,所以,你今天必须整治我和她。”
温昭野眉心紧的能夹死苍蝇,总觉得这种话不是该他听得,
他气不顺道:“不方便。”
李强不死心地挪动自己裹满绷带的双腿,义愤填膺道:
“我不管你现在生了什么病,今天我就是杵着拐棍扶着你,都要把你扶到派出所去。”
温昭野深怕他爬到床边硬拖着他下床,他脸色难看道:
“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弄死你。”
李强一心求死,丝毫不怕地扶着床架准备下床。
大娘一拍手,从中劝道:
“哎呀,这位小伙子结扎了,走路那不得剌的疼呐,你自己腿疼能忍,但那地方谁能忍的了呀?”
李强动作一顿,恍然缩回身子躺平:
“那确实去不了。”
温昭野脸色愈发难堪,胸膛气的起起伏伏:好丢人!
另一边,温娇娇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了漂亮亮发廊,她询问里面一年轻女人道:
“请问你们这里招人么?”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温娇娇是手残党,化不出来太惊艳的妆容,也化不好太丑的造型,只是往脸上化了片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