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祝打通电话,道出原话后,阿龙没一会就走进车内,他恭敬地道:
“老板,查到了。”
“快说。”
“这个男人叫温昭野,是大溪村人,母亲死了十来年了,目前家里就他、他爸,后妈和继妹,
而且这个男人有几分本事,十几岁就在县城打工,后来靠着开了家自行车铺子攒了点钱后,又开了男士服装厂,现在有家女士服装厂大概明天开业。”
“他是几几年出生的?是他父母亲生的么?”
“1965年4月初5,据说是夫妻俩亲生的。”
一个压根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儿子呢。
蒋裴天为这个发现唇角遏制不住地溢出小幅度笑意,他闭眸靠在后背,思绪回到了当年。
温昭野的外公外婆生了蒋怡后,多年不孕,为了顶起门头有人养老,便从外面抱养了蒋裴天,
日子这样过下去,倒也合乐,可蒋怡嫁给温孝建多年后始终没有孩子,而蒋父蒋母却意外怀孕生下一子,
自那之后,蒋裴天的生活就直线下降,可那会没有打工之地,他即使成年也只能在家务农,
可某天蒋怡回到娘家,关门哭诉称:“爹,娘,今天孝建总算愿意去查了,原来真的是他不能生,
我这么多年的药都白喝了,他说对不起我,不想耽误我,可是我不想跟他分开。”
蒋裴天忙完回家刚好听到这句,蒋父蒋母听到脚步声,吓得开门看到他,严厉警告多遍,
他点头保证,可没多久,温孝建竟然将他约到家里喝酒。
酒过三巡后,蒋裴头脑袋发昏,身体发热,呼吸带着粗喘地坐在凳子上道:
“姐夫,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温孝建站起身道:
“都喝成这样了,那你今晚就住在这里,让你姐打水给你洗洗,我还到瓜田睡,省的别人把我瓜偷了。”
蒋裴天没多想,躺在小土房的床上,可在蒋怡端水进来时,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控制不住的将她睡了。
其实,蒋裴天和蒋怡从小感情也不错,一开始蒋父蒋母是打算等两个孩子长大撮合在一起,以后养老或者家庭方面,也少很多矛盾,
可蒋怡比蒋裴天大五岁,逐渐长大中,压根看不上还是小孩子的蒋裴天,
后来蒋父蒋母也怕耽误了蒋怡,经过相亲介绍认识了温孝建。
所以事后,蒋裴天看着止不住眼泪的将怡也是破天荒的慌了神,
两家得到消息时,也怕家丑外扬,先是各种隐瞒,
后又在蒋怡回娘家后的第二天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蒋父蒋母恶言恶语地将他赶了出去。
他只记得,那时候天很冷,他一个人拎着包裹,流浪了很久,久到春去秋来,枝叶抽新。
回忆结束,蒋裴天缓缓睁眼,偏头望着窗外的建筑:
连出生时间都对得上,现在看来,当初应该是故意设计我,
在确定蒋怡怀孕时,老两口怕我有所察觉,才把我赶出去。
就在这时,阿龙突然出声道:
“老板,其实我觉得这男人挺怪的,你说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能娶她继妹,
她那继妹跟男人跑出去过两年,回来没多久,这男人就跟她搞一块了,今天就是在订婚。”
蒋裴天扬起的唇角骤而僵止,所有好心情在听到可能是自己儿子的优秀男人和这么个糟糕女人订婚时消弭毁尽,他冷着脸,偏头睨向他道:
“订婚?昨晚碰到的那个女孩就是他继妹?甚至还跟过男人?”
阿龙:“嗯,听说这个继妹以前和他后妈经常欺负他,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跑回来,经常对他做一些骚扰的事情,慢慢的这个男人还真就喜欢上她了。”
蒋裴天在听到温昭野受欺负的那刻,心头生出无以言复的怒意,
他眼神掠过一瞬间的阴鸷,儒雅的面容略显狠戾道:
“尽快帮我去采集他的毛发,和我的一起带到国外做一遍亲子鉴定,
出了结果先打电话告诉我,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夫人那边知道。”
李祝应声道:“是。”
饭馆内,在所有人吃好后,温昭野付完钱,牵着温娇娇的手离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