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明明我们搬卸的时候货物就是少的,他非要算在我们头上,我们面对巨额赔偿,解释多次,蒋裴天死活不信,
只是因为他派人将船上的角角落落都搜净了,要是被运货的人私藏,不会找不出来,那就只能是我们干的,
他本来工资开的就并不高,累死累活干的还不够赔偿,我们一气之下提出罢工,结果他反手给我们送进监狱。
想想这个地方还是挺可笑的,黑帮警方以及有钱人都是串通勾结,就是苦了我们这群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温娇娇:“.....”蒋裴天,你个周扒皮,报应凭什么让我给你担?
周强再次将馒头递到她唇边:
“在里面蹲了一年,被人打的额头留下一大块疤,出来找工作别人都说我不像好人,是四处碰壁,人生算是全毁在了蒋裴天手里。”
温娇娇这才抬眼仔细打量他,发现他垂到眉梢的头发缝隙间,果真有道狰狞恐怖的疤痕,
她犹犹豫豫道:“要不然你们拿着这笔钱跑吧,我不会跟警察说你们往哪里跑的。”
周强低笑了一声道:
“呵呵~蒋大小姐还真是天真,就是你不说,蒋裴天也不会白白损失这三十万的,现在不用问车站和海运肯定查的很紧,能往哪里逃呢。”
温娇娇弱弱出声道:
“你既然已经绑我了,就说明是想好后路的。”
周强眉眼掠过狠厉,直到喂她啃完一个馒头都没再说话。
温娇娇望着窗户外的悬月,清冷月光洒在她惨白的小脸上,略显可怜无助:
你个杀千刀的蒋裴天,有福你享了,包都让我抗了。
齐美婧和蒋瓷还在家里焦急的等着,看见蒋裴天回来,两人语气担忧道:
“娇娇怎么样了?”
蒋裴天漫不经心的坐在餐桌主位上道:
“齐美婧,这可不像你啊,以前你对待其他孩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娇娇不是你的孩子,我自然对她没那么大的仇气,你也别想借我的手解决她。”
其实齐美婧早就对温娇娇的身份持有怀疑态度,因为按照蒋裴天的谨慎程度,不可能把重视的孩子放在她的眼皮底下,
而按照他对温娇娇毫无半分喜爱之色的言辞,虽不明到底是意欲何为,不过还是没动过杀心。
蒋裴天吃着可口的晚餐,假装不懂道: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美婧走到他旁边道:
“我现在问你娇娇怎么样了?警察那边怎么处理?”
“已经让警察在处理了,我怎么知道?我每天公司那么忙,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这个家真是越待越窒息。”
蒋裴天话罢,扔下筷子,转身出去。
齐美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挽留的心思,因为这道背影,她已经不记得看过多少次了,
一旦外面的女人生孩子或者仗着怀孕想让他陪着,他即使是在深夜,也会义无反顾的离去。
她收回目光道:“蒋瓷,明天咱娘两亲自去警察局一趟。”
蒋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