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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魏延前脚刚刚答应了诸葛瑾以割让桂阳为代价的三月之内不开战的请求,后脚立马就召集了手下的精锐直奔江夏。
另外由武陵的费祎、柳隐以及马忠刚刚训练成的无当飞军,伺机进攻南郡。
而王濬和诸葛恪,则是奉了的魏延的命令埋伏在诸葛恪逃向东吴的必经之路上,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我说,怎么还不来啊,魏将军那里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诸葛恪皱了皱眉,喝道,“小点声乌鸦嘴,这才三天能出什么意外?”
王濬叹了口气,“这不是着急嘛,跟随陛下北伐的士载他们都立下赫赫战功了,咱们还在这一亩三分地小打小闹,早知道我也去北伐了。”
“那你怪谁,当初又没人逼你,你现在去找魏将军吧,就说想去长安。”
诸葛恪同样憋了一肚子火,自己并不认为比姜维邓艾差,可荆州这一片又没有发动大的战役,导致自己现在和他俩无论是战功还是名气都差了不少。
“算了吧,我已经习惯这里了,你看,你也有火对不对。”王濬也只是发发牢骚,他一想到魏延那张死人脸就说不出话。
“不知道你父亲会不会有防备,我想应该是没有的,毕竟魏将军背盟只用了不到三天,背盟这个词是不是不太好,应该说兵不厌诈才合适。”
王濬就是闲不下来的性格,刚安静没一会,嘴又开始叭叭的说起来了。
“应该是……没有防备的,”诸葛恪小声的说道,他父亲是正人君子,而大汉又向来以信义着称,魏延突然不按套路出牌,诸葛瑾多半没有防备。
王濬幸灾乐祸,“听说陆逊是趁着人家曹休回洛阳的时候率军偷袭的,吴国的传统艺能了,估计孙权还在沾沾自喜呢,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偷袭的那一天,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到诸葛恪似乎脸色不太好,王濬又补充一句,“当然,我没说你父亲哈,无论是先帝还是陛下还是魏将军,对你父亲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诸葛恪点了点头,“我知道,说起来我也沾了父的光,因为他是正人君子,所以陛下还有丞相他们以为我也是,要不然也不会在知道我与父亲之间关系的情况下还任命我为主将,而你只是副将,其实我的德行比父亲差远了。”
“好好好,你这么说是吧,”王濬佯装大怒,怎么感觉你这自谦有点怪呢,没把自己贬低不说好像还把我贬低了。
“非得强调你是主将是吧,不过虽然你的德行比不过你父亲,但是最起码你诚实,知道自己德行不好。”
“总比某些人连自己德行不好都不知道,我问你,七天前是谁趁着魏将军与父亲谈判的时候将父亲乘的船偷偷凿了个洞?”
“啊,还有这事?”
王濬一副别问我,我什么不知道的表情,“可能是邓艾吧。”
诸葛恪给了他一巴掌,“还能不能再离谱些?”
“哦~我知道了,你贼喊捉贼,是你凿的对吧,”王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大义灭亲啊,以后我向你学习。”
诸葛恪张了张嘴,刚想骂他两句就听到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嘘,别贫了,好像有人过来了。”
诸葛恪话音刚落,就有几人纵马从远处往这里赶来,后面还跟着一些士兵,虽然距离还较远,而且衣服破破烂烂的,但诸葛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