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誓碑甚重,而且在太庙之中,当时事急,哪有时间带着它啊。”
“那就是没有喽。”
眼见陛下要玩赖,秦桧心腹罗汝楫赶紧上前一步,“在场所有大臣都能作证,就算陛下暂时想不起来,难道我们还能欺骗陛下吗?”
是吗?
刘禅既不看坐着的主战派众人,也不看中间派,直接指了指投降派中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一个人。
“你叫什么来着?”
“启,启禀陛下,臣为大理寺新任寺丞张远山。”
新任寺丞,那可太好了。
刘禅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你见过誓碑上的这句话吗?”
“臣绍兴五年才刚中进士,汴京更是去都没去过,因此,从未有幸见过太祖誓碑。”
“那你嘞?”
刘禅又指了指投降派中的另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人,“你叫什么,见过太祖誓碑吗?”
“臣李默,绍兴八年进士,虽然一直有所耳闻,但也从未见过太祖誓碑。”
再李默以后,刘禅又点了几个看起来年轻的人,他们的回答无一例外,也都是没有见过。
“罗大人,你不是说所有的大臣都能作证吗,那为何朕问了这么多都没见过,让朕想想,欺君之罪怎么判来着?”
有能耐问几个从汴京一起南渡的老臣啊,虽然那时候他们官职不高,但祭天的时候远远见一面誓碑还是不难的。
罗汝楫心里咆哮,但脸上还得堆笑,“陛下,你可以问一下从汴京一起来的大臣,他们德高望重,必然不会骗您。”
“确有此事,那时臣是吏部的一个员外郎,曾在哲宗祭天之时远远的看见过太祖誓碑。”
一位看起来颇为老迈的大臣站了出来,他是不在意死亡,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怕什么死?但这个口子不能开。
好家伙,连哲宗时候的事都拿出来说了?这老头得多大了,南渡的时候竟然还能逃出来也是厉害。
有了这年迈大臣的出口,又有几位一看就没几年活头的大臣站了出来,纷纷作证,确有此事。
他们何尝不知道陛下的心思,但是祖训不可违,囚禁、流放秦桧都可以,但是杀是万万不能的。
“怎么样陛下,看来你是杀不了我了。”
秦桧洋洋得意,其实自从甲士上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可能赢了,除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张俊站到了中间派,自己的这边没一个手里有兵的。
但是我就是要恶心你,行,算你厉害,字迹没人认得出,玉玺你都能造假,暂时瞒住了天下百姓。
但是你怎么处置我?杀我是绝不可能的,流放?我的党羽遍布朝野,手里还握有诸多大臣的把柄,无论流放到哪我都能活的好好的,甚至有机会卷土重来。
刘禅暼了他一眼,踏马的阶下囚神气什么,“来人呐,削去秦桧头上乌纱,把他给我……”
“陛下,不可杀士大夫啊。”
刘禅话还没说完,这边就有一大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请陛下遵守祖训,省得国内动荡不安啊。”
又有一大臣跪下,如果说刚才那句话只是正儿八经的求情的话,那这句话就带着威胁的味道了。
“陛下……”
又是一堆大臣跪下,知道的知道他们是在给秦桧求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驾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