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咋了?
朱熹楞在了原地,要不要去劝劝陛下?
从陛下扔的是书本而不是石头上来看,应该还能抢救一下。
“陛下,陛下,您息怒,您消消气,不管高公公做错了什么,他肯定是无心之失,您别生气。”
“无心之失?朕看未必吧。”
刘禅将岳飞的信丢给朱熹,“你自己看吧,鹏举明面上班师,暗地里已经率领大军杀入敌后了。”
“什么?”
朱熹赶紧接过信,仔细阅览一遍,还真是这样。
那这么说的话,合着我之前对元帅的推测都是假的?
怪不得陛下不上书推辞,原来是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信上说让我不要怪罪魏振,是鹏举自己要求三天后才把信交到朕手里的。
你自己算算,现在距离辛文郁返回军营都过去多久了。
幸亏不是什么前线的紧急军情,不就你高忠贤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朕砍的!”
“高公公,高公公?”
朱熹一把拦住余光已经瞥向桌子腿的刘禅,“高公公你快解释啊,陛下,别人不了解高公公,你还不了解吗?
高公公虽然笨了点,丑了点,没文化了点,但对陛下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鉴啊。”
刘禅压制住怒气看向高忠贤,这封信一出,自己三个全踏马成笨蛋了。
朱熹是笨蛋,一顿推理全成了放弃,什么名声、什么为朕着想,鹏举明明不知道这回事好吧。
自己也成了笨蛋,就朱熹那么胡扯的推理自己竟然信了,比朱熹还笨的笨蛋。
至于高忠贤,不管这封信怎么到他手上的,没有按信上的时间告诉朕,那就已经是非蠢即坏了。
你要是坏还好说,可你不是啊,那可就是活生生的蠢了。
“行,朕就听听他的解释,说,鹏举在信上明明说的是交给魏振,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陛下可还记得辛文郁来的那天。”
高忠贤苦涩的笑了笑,在后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还好信上并不是什么粮草短缺,要求增兵之类的大事,不然我这种人万死难逃其咎了。
“当然记得,朕还让你给他带路,去找他在临安的新家了呢,你说这个干什么?”
“不敢瞒陛下,就是那个时候辛将军交给我的,由于魏振已经搬到了海边,所以他就把信交给了奴才,并且叮嘱奴才三天后交给陛下。”
“好啊,真好,朕还以为你会说谎,故意说辛文郁忘了叮嘱你这件事呢。
那你为什么不照他说的做,你自己看看,现在距离三天又过去几天了?可别告诉朕你说自己忘了。”
“陛下说的没错,奴才记性不好,确实是忘了。”
高忠贤苦笑两声,别说什么太后、贵妃的原因,那都是借口,这个时候找借口只会死的更快。
朱熹担忧的看向高忠贤,这下他也没办法帮忙求情了,高公公做错了事确实该罚,但希望陛下不要处罚的过于严重。
“贻误军机,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刘禅严肃的看向高忠贤,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封信晚来几天,才导致朕多想。
就是因为朕多想,才导致鹏举在朕心里的完美形象崩塌,就是因为鹏举的形象崩塌,所以相父的形象也差点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