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当然不能和岳元帅比较,但我好歹也是在军营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一些基础的东西还是懂的。”
张俊将自己摆的很低,甚至可以说很谦卑,对此,刘禅丝毫不为所动。
你踏马的活该,不过是夺去了兵权而已,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呢吗?
要不是朕及时来到这个世界上,岳飞、岳云,还有张宪早就死了!
一想到这,刘禅原本就冰冷的表情更加阴暗。
“是吗,朕也想知道一个在军营待了大半辈子的人,到底都给太后讲了什么?
把你刚才对太后讲的再讲一遍,朕不通军事,今天也听听。”
“其实也没讲什么,就是按部就班的讲。”
张俊很是无奈,打仗我打不出这神来之笔,可是对着已经打完的我还能分析不出来一些道道?
不可能的好吧,别说是我这位沙场宿将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翰林学士,面对的已经结束的战争,他都能写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策论分析胜者之所以胜,败者之所以败的原因。
况且太后又不懂军事,专业名词、排兵布阵一点不懂,只是当成了故事听,糊弄过去很容易,甚至我还加了一些民间传说过去,就是为了听起来更有传奇色彩。
可是陛下不一样,张俊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陛下当年也是被称为将门虎子的存在,而且据说被雷劈后很多时候睡觉都要在御书房看着书睡,肯定是深通兵法、谋略。
万一我糊弄不过去,又或者是哪方面讲的不合陛下心意,那岂不是正好给了他杀我的理由?
“怎么个按部就班的讲法,赶紧讲,不讲的话就别怪朕治你的罪!”
刘禅并不知道张俊心里所想,他只是觉得张俊越是抗拒,心里就越是有鬼,谁知道他暗地里有没有撺掇太后让朕给他兵权。
今天你反正是讲也得讲,不讲也得讲。
“哎呀,既然是陛下的命令,张大人你就讲讲嘛。”
韦太后看向张俊发出声音的地方,“就算是讲的不怎么样,陛下宽宏大量也不会怪你,有哀家给你求情呢。”
你求情有啥用啊,太祖的誓碑陛下都是说炸就炸,太后您的脸面真不一定有太祖誓碑管用。
“可是…这应该从何说起呢?”
张俊叹了口气,看来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韦太后根据声音,大概锁定了张俊现在的位置,“哀家给你起个头,就从岳飞在汴京城外杀了佩剑将军司马恩,夺下倚天剑。
然后一声大喝,吼得护城河外河水断流,敌将胆战心惊,坠马而亡说起吧。
话说,哀家当时就在汴京城,哀家竟然还没你张将军知道的多。
不愧是我大宋名将,只凭一些小小的情报就能拼凑出这么多信息。”
什么玩意???
刘禅本来想喝口茶润润嗓子,却差点没被呛死。
这剧情…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朕也有参与啊。
行行行,还知道改改名字,不过没有鹏举身陷重围,怀里还抱着个小帅哥冲出去这件事,朕不是很认可。
“你就是这么跟太后讲的?”
刘禅擦了擦衣角沾染的茶水,怪不得太后听的津津有味,有哪个老年妇女能抵得住子龙叔父的魅力啊。
哦,还有一点三叔的戏份,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哈,太后谬赞了,陛下恕罪,只是单纯的讲这些东西太枯燥了,臣就稍微添油加醋了那么亿点点。”
张俊只能用哈哈大笑来掩盖自己心里的慌张,踏马的没事套什么近乎,竟然还想着要回兵权。
这下好了,等死吧,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给我回去选择坟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