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友,你系唔系觉得阿龙拿信托基金当赌注,太冒险了!”
2000年11月,马志欣办公室内。
“龙仔自小咁叻伶俐,偏偏行事爱走偏锋,中意冒险,像足了某个人!”宋文友摇头叹气,眼睛往马志欣那里瞟。
“人人都说马家三杰,阿云沉着稳重,阿芬精乖最叻(精明能干),阿风长于数口(算计),偏偏谈起阿龙,个个都像你咁样摇头叹气!”马志欣也叹了口气。
“纨绔贪玩,烂赌成性,这系阿龙身上嘅标签,个个都知道,三年前,阿龙喺澳门欠下五百万赌债,系我过海把他捞回来嘅,连屋企人都认为阿龙唔得救,才被我打发北上工厂混吃,外人唔知,你应分记得!”
宋文友收起了笑脸,表情严肃的点头,“此事只有我同你,仲有阿龙三个人知,当年你想北上发展,啱乔(恰好)得知上边嘅高官过澳门开赌,于系乎安排阿龙带咗五百万现金去陪嗰个个高官,边个知嗰个个高官狮子大开口,赢咗五百万后,唔肯收手,赌台上,阿龙当机立断,问贵利华再借咗五百万,输卑嗰个个扑该仔,才让他心够味足嘅离开!”
“粒单嘢(这件事)之后,我安排阿龙北上建厂,喺外人,喺屋企人眼里,系放逐他,所有人对阿龙更系睇低,听闻上次他回香港,我让他去见见三妹,大妹竟然通知下人,让阿龙走偏门入企,我一把年纪,唔知点开口解释,想必阿龙对我嘅怨恨,唔晓少嘅!”马志欣自嘲的笑了笑。
马志欣嘴里的大妹是他的正房妻子,三妹是马飞龙的母亲。
“如果系你,你敢唔敢用信托基金去赌?”马志欣问宋文友。
“信托基金我也有份咩?”宋文友露出惊喜的表情。
“有,听日就叫爱德华上来公证,等你死后,你嘅财产也并入来!”马志欣没好气的说。
“丢!”宋文友回骂一句。
“对于阿龙来说,信托基金毫无意义,佢想要掌控宜家(现在)!”马志欣语气唏嘘。
“既然风仔被信托基金钓上钩了,下一步该点走?”宋文友担心马志欣沉浸在愧疚的心情中,影响身体,转移话题问道。
“阿风咬钩嘅嗰个一瞬间,这场博弈嘅胜负已经决定!”马志欣淡淡的说。
“肥仔风虽然上钩了,但他不是蠢人,我们会用釜底抽薪,他也会用,现在他既然确定美股会崩盘,一定会找地主会谈判!”鲁涛笑着分析。
“当阿风揾地主会讲数口(谈判),抛出美股震荡嘅事干,以对赌协议为证明,说服地主会暂时置身事外,等一个月后,美股出现变化,再入局,这个要求相信地主会会应承,唔过,对华盛基金来说,送到嘴边嘅地主会资金突然停低,系个巨大嘅打击,冇地主会嘅支持,华盛基金直情冇喺股市上和风飞基金博弈嘅柯尼(资格)!”马志欣语气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