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
如果梦境是真的,那个篮球,里面藏着一颗心脏。
如果里头什么都没有,那他的少年就是清白的。
他会倾覆自己的一切来补偿他,疼爱他……
天亮起来的时候,云忱开始有些低烧。
他还是没能睡着,闭着眼,一些纷杂的思绪乱七八糟。
鹿怀序叫他起床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给他测了体温,然后拿着他的手机给李主任打电话请假。
李主任接了云忱的电话听见的却是鹿怀序的声音,大着舌头道:“嗯,啊?”
“我不是他的主任啊,你请假得打给他的……哦,我可以过去帮你说一声……不客气……欸,你们真的……”这年轻人,挂的真快,八卦一下不行吗?
鹿怀序帮他请了假,把云忱抱到自己腿上来,手指轻轻帮他摁着头,庆幸道:“还好听你的了。”
他昨晚果然是累了。
要不是他说出来,自己再那样来个几次,怕是真要把人弄坏了。
低烧不敢轻易用退烧药来降温,只能用点冰袋敷一敷,故而就很折磨人。
云忱眉心还蹙着,鹿怀序怕是自己手劲儿大了适得其反,指腹贴过来,帮他轻轻揉着太阳穴:“这样舒服点吗?”
云忱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鹿怀序看了一会儿,忽地轻哼一声:“好饿,有吃的吗?”
鹿怀序没多想,几乎是立刻道:“我去做。”
云忱:“不用了,那个蛋糕还剩着……”
鹿怀序:“大早上的吃那种东西,你的胃受不了。我给你蒸烧麦吃好不好?”
云忱:“嗯。”
鹿怀序:“亲我一下。”
云忱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把鹿怀序拉下来吻在了一处。
这一吻带着一丝其他的味道。
像是在剖白自己。
又像是不舍的离别。
可云忱刻意要掩饰,敏锐如鹿怀序也没能嗅出来。
他被爱人的主动献吻哄得欣喜极了,往厨房走的时候都仿佛踩在云端上。
云忱闭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坐起来,轻着手脚下了床。
他把昨晚扔到沙发底下的球网拉出来,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又轻着手脚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