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小孙子摆满月酒,云忱收到了邀请。
而这天,刚好也是云忱的生日。
鹿怀序上学之前就准备好了做蛋糕用的东西,抱着云忱亲了个遍:“早点回来,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
他强调了一直在家里等你。
在云忱听来,就是占有欲十足的少年在委婉地叮嘱他早点回家。
但鹿怀序却是在利用云忱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云忱应下,保证自己一定会早点回来。
鹿怀序放学后,先顺着每天都走的道路回了家。
他把做蛋糕的工具挨个摆出来后,估摸了下时间,身子轻轻一跃,从客厅的窗口跳了出去。
他拎着一个球网,熟练地避开了所有监控,朝一家仓库走去。
第十个死者是一家工厂的器械维修员。
今天是周末,轮到他加班,男人满脸怨气地坐在空调房里,默默祈祷今天的流水线不要出问题。
毕竟他不是科班出身,只是早年有一些工厂工作的经验,如果让老板知道很多问题他也解决不了,这快钱可就挣不到了。
可不出意外的,还是出意外了。
男人有些焦虑,胃跟着疼了下,硬着头皮出来了。
新来的年轻工人十分信任地看向男人:“杨工,复位键又不管用了,您过来给看看。”
男人走过去,按照老以前的那套摆弄了一遍,甚至还动手拍了拍机器,皱眉道:“挺严重的,关掉重启吧。”
“可是这样的话流水线要耽误两个小时的,上次王工就把壳子这里掀开,调整了一下线路……”
杨工登时怒了:“你会修还是我会修?”
年轻工人不懂,老师傅可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把孩子往后拉了一把:“杨工,抱歉抱歉,这孩子太小不懂事,我们马上把机器停掉……”
杨工哼了一声,厚着脸皮又回了休息室。
他心神未宁地坐下来,手摁住胸口想要平复心情。
就在这时,一条湿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杨工发出呜呜的声音,没一会儿身子就没力了,意识倒还清醒。
他恐惧地转动眼球,看到一个明媚漂亮的少年。
鹿怀序:“还记得我吗?”
杨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眼神依旧恐惧且迷茫:“你、你……”
鹿怀序:“提个醒哦,还记不记得孤儿院的那位冯院长?”
话音落下,杨工神色巨震。
他想求救,想大叫,喉咙却哑的喊不出来,艰难地哆嗦着:“我、我……你找错人了,我没有动手。”
鹿怀序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恐惧,抽出锃亮的手术刀:“我知道你没动手。”
杨工:“那、那为什么……我……”
鹿怀序:“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杨工抓住了一丝希望,连忙供认不讳:“知道!我知道!是王三禾,他推的人,我看见了,你去找他……”
鹿怀序捂住他的嘴,一刀刺进了他的肋间。
鹿怀序:“原来你知道啊。”
鹿怀序:“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警察,为什么说院长是自己摔倒的?”
杨工呆住了。
他们是一个厂房的兄弟,一次争执中,王三禾推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一周后死了,死于脑出血。
在他们看来,作伪证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自然。
先不说他当时没死。
而且冯院长不过是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
天天咳的七荤八素的,说不定过两天自己也要死了,凭什么让他们这群年轻人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