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洞可以说非常隐秘了。
但云忱醒过来的时候,衣裳又被折好放在一边,身子被和尚紧紧抱着。
僧人一只手垫着云忱后脑,膝盖就那么压在石头上,另一只手握着木槌轻轻敲击着他的木鱼,眸光虔诚,整个山洞回响着规律又空灵的声音。
云忱想起他昨天翻窗的样子,心里一软。
他没急着推他,仍闭着眼装作还未醒来,只把神识放了出去,像只懒怠的狐狸,软着身子暗暗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可没过多久,云忱就察觉到了异样。
不久之前,他在僧舍里和贺时尘也这样做过两次。
但那会儿,佛骨的治愈力精纯无比,虽没有心头血那般管用,但也是能飞快将受损的心脉修复完全。
可此时此刻,他心脉恢复的速度十分缓慢。
这是怎么回事……
正出着神,贺时尘的动作停了,手环过云忱的腰,将他带进怀里。
已经过去整整一日了。
魔尊却仍旧闭着眼,被他抱起时,脖颈软软朝后仰着一点力气都没有,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贺时尘心里着急,抱他起来查探腕脉。
若是这样不行,就是云忱再不情愿,他也要偷偷取心头血过来给他。
指腹贴过来的前一刻,云忱将手一收,掩饰住虚弱的神色:“秃驴,不是让你走,一次次回来做什么!”
见他意识恢复,还有力气骂自己,贺时尘这才松了口气。
他放开云忱,起身披上僧袍,又帮着云忱穿衣裳。
云忱推他:“我自己穿。”
推完,云忱眸光忽地一深。
他抬手,装作牵动心脉一般掩住胸口,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哼。
贺时尘扶稳他的同时,身上佛光飞快散出,朝着云忱罩了过来。
僧人被云忱吓到了,调子已然是不稳,手指无措地帮他揉着:“又疼了?”
怕被撵走,更怕他生气,贺时尘抄起云忱膝弯让他重新躺好,吻他嘴唇,软着声音哄道:“云忱,我很想你,晚些再赶我走……”
云忱根本没听贺时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