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有一个问题想跟你请教”人间第二日，陆玄趁机问道。

丘灵素不由一愣，下意识说道：“有什么困惑就讲吧”

“你说我们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类似于天道，世界意识之类的存在，站在凡人无法观测理解的角度维持着世界的运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天外来物被它发现但是它本身又不能主动清除，会怎么做？

还有我们修行是为了成仙，古人说成仙有劫，那成仙劫是什么在主导？它是怎么运转的？”

陆玄看似在问丘灵素，却没想过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实则是在问自己。他隐隐有些感受到未知之地的巨大阴影将要降临在他身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小说里写的‘来自世界的恶意’

这种感受或直觉说不清，道不明，一时让他有些摸不到头绪。

丘灵素以为徒弟是有些迷障于仙神这种过于空虚的境界了，于是开导道：

“成仙啊，近年来普通人科技发展的太快了，异人世界的神秘面纱已经被揭开了，神仙之流的说法几乎不可能再出现了。要不然，以龙虎山的那位绝顶，在以前也是能被尊奉为雷神的，你现在的剑术造诣，在愚妄的百姓眼里也能是一尊剑仙”

“至于天道…”老道士脸色逐渐变得迟疑“这倒是说不好，术士有一种能力可以进入一个叫做内景的虚实不定的空间，以某些代价换取等价的占卜结果，要说是天道……”

“现在世界的运行并没有某种意志干预的迹象，不要纠结这些东西了，好好修炼。”

老道士突然严肃起来，让陆玄不要分心想那些杂七杂八的，等什么时候超过龙虎山上的那位天下第一，直接去问问他正一道的祖天师张道陵留下的信息就行了。

“知道了”

陆玄心不在焉的应道。

…………

“陆玄，你来了，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早啊，你昨天可是中午才来的”

维吾尔族的少女百无聊赖的坐在小马扎上甩着自己的细辫子玩，见到才认识不过一天，却感觉已经很近的朋友，立刻情不自禁的展露出明媚的笑颜，跳着凑上前来道。

“本来就该是这么些时间的，昨天我绕了一圈，多费了些功夫”

陆玄笑着回道。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跟博哇说一声，咱们去骑马”说着，少女快步跑向帐子，探进头喊了一声，接着便返回来，拉起陆玄的手就往外跑……

路上几个皮肤黑红，拿着皮鞭的牧人侧目看了眼。

“这个是大云，那个是小云，它们是一对儿姐妹”

他们面前是两匹褐色皮毛的高头大马，马头差不多要整个高出陆玄头顶了。少女抱着大云的头亲昵的靠着脸颊，马儿空灵的大眼睛温柔的看着她，任由她抚摸，温和安静。

“你会骑马吗？”少女转过身来，俏皮灵动的眨眨眼，可爱的样子让人想上去掐掐她粉盈盈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