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Sans唤出杉炮，坐在巨大的骨炮之上，沿着走廊向前出发，他是向着地下层走的，而越是深入地下，那种化学和魔法药品的气息就越浓郁——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Sans的神情一阵恍惚，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你是【死亡】，你的使命是毁灭这片大地之上，所有的文明……”

“Sans大人！您没事吧？！”阿云的惊呼声将骷髅从恍惚之中唤醒。

“啧……我时间不多了，看起来是【死亡】魔神的意识快苏醒了，如果在上极之都内发生，后果不堪设想……”Sans看了看自己泛着绿色纹路的巨尾，又看了看旁边低头领命的阿云，突然叹了口气，“阿云……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真正的【死亡】？”

“Sans大人？您在说什么胡话啊？Sans大人不就是【死亡】吗，我们冷点人真正的神。”

“那你觉得……我是当【死亡】好，还是当Sans好……”骷髅突然觉得有些迷茫，他之前就想过，自己还是真正的Sans吗？如果是Sans，他会毫无表情的杀害那些伊波特城居民吗？他会心无波澜地手刃一个可怜的贵族吗？他……会有这数不胜数的LOVE吗？

但是【死亡】会有。

“Sans大人……如果我的回答能帮到您的话，那么我觉得，您最初遇到我的时候，就是最适合你的表情，那才是我认识的【死亡】大人。”阿云笑了，他笑的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啊……Well，你亲眼见过真正的【死亡】？”

“嗯……听妈妈说，您还带过我一个月，和另外一个人类一起。”阿云摆动着自己蓝色的龙尾，看起来相当乖巧可爱。

“是吗……那【死亡】还真是个特殊的存在呢……”Sans释然地笑了，原本他畏惧成为的【死亡】魔神，在这一刻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虽然除了冷点人以外的所有人，都将【死亡】看做一种终焉，一种最恐怖最无解的事物，残暴，冷血，毫无人性……

“快看，Sans大人，那个地方……有个隐藏门……”

角落之中，墙壁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大块血迹，血色的手印划出绝望的血痕，留下最后的讯息——“都在角落中”。

“秘密……都在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