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这是病上加病,还是要好生休养。”陆其生低着头,收拾自己的药箱,眼中神色怪异,有些疑惑:县主这么好的身子骨,为什么要装病呢,进京谢恩不应该是很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吗?
虽是疑惑,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夏远山让人送走了陆其生,一脸担忧的跑到床边,神色愧疚不已:“闺女啊,你莫要将那畜生放在心上,爹已经将取消婚约的消息散出去了,本想着等过了中秋,再办退婚的事,没想到却被这畜生钻了空子。”
夏青禾咳了一声,反手抓着夏远山的手,浅浅的勾起嘴角,虚弱一笑说道:“爹,女儿没事,您也别放在心上,犯不着因为一个人渣,让自己难过。”
夏远山拍着夏青禾的手,他这个女儿啊,就是太过懂事,让人心疼啊。自家女儿受了委屈,老父亲当然不能姑息,安抚完了夏青禾便匆忙去了县衙。
而此刻县衙内,元慎坐在堂上案前,梁师爷老神在在的坐在堂下,嘴角带着算计的冷笑。
元慎本想将相关人员全都带回县衙,秘密审问然后处决了,这样不仅仅能够找出是谁在背后算计夏青禾,并且也能让此事不再张扬,损害夏青禾的声誉。
可谁知,梁师爷竟然亲自带人押着两个掳走夏青禾的犯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抓住了对县主行凶之人,恳请县令大人当着百姓的面好好的审讯,还县主一个公道。
众目睽睽之下,梁师爷说的义正言辞,让元慎顿时对他起了杀心,若不是想钓出梁师爷背后的大鱼,他们是不可能让他蹦跶这么久的。
此时此刻,元慎陷入两难,若是处置了梁师爷,必将对王爷的大事有所影响,但若是不处置,县主的名誉也将会受损。
只要此二人将掳劫夏青禾并送进千娇院的事情落实了,那么夏青禾即便是清白的,也会遭人诟病,一个曾经被掳进青楼的女孩,不管多么的清白,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只在意自己想像的。
“元大人,还在等什么呢?掳劫县主可是不得了的大罪啊。难不成元大人要姑息这群歹人?”梁师爷似笑非笑的看着元慎,对今日败坏县主名声的事,显得志得意满。
元慎,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敢站在他头上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元慎冷睨着梁师爷,这人阴损的可怕,为了败坏县主的名声,不惜推手下的人入死局。
夏远山匆匆赶来,见县衙门口挤满了百姓,心中也是一沉,面上带着凝重之色,深吸了一口气,让跟在身边的随从将人群推开,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县衙。
他的想法跟元慎一样,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联合掳劫女儿的事情公之于众。
夏远山步入大堂,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收敛了内心想要将这二人当场杀之后快的眼神,对元慎拱手说道:“大人,小民要状告秀才洛文书骗财,其言行举止有亏,多年以秀才的身份,要求我夏家资助他求学,但却拿着夏家的银钱去青楼寻妓玩乐,并没有将夏家的资助用于求学。”
元慎点头,直起身子,严肃的说道:“此事本官自会彻查清楚,若情节属实,必会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