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皱眉。
宁沐风跪在她身后低声说道:“临江是南方的经济命脉,船运至关重要,所以夏家的生意需要寄托在临江府船运上。”
“除此之外,临江府盐运使掌握着大岳皇朝五成的海盐储运,绝对不可断 ,可您一旦杀了郡守小姐,就相当于是切断了夏府南北走货的命脉了和盐路。”宁沐风抓着夏青禾的手腕,手都在颤抖。
夏青禾嘴角释然一笑,将匕首收了起来,突然大喝一声:“彩月,本小姐的禁步丢了,我怀疑,就在那丫鬟身上!”
夏青禾突如其来的发难,令处于疯癫状态的全嫣然一愣。
“你说什么?”全嫣然不解,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丫鬟才刚刚跑过来,甚至连县主的身都没有近,又怎么可能偷她的禁步。
“我说……”夏青禾缓缓的移步,指着那个被捆了的丫鬟,厉声说道:“你这丫鬟偷了本县主的禁步!”
“不可能,她才刚到!”全嫣然一甩衣袖,全然不管挂在头上的发钗步摇就要掉下来,斜眼冷审夏青禾:“县主这么玩就没意思了,栽赃嫁祸,诬陷,那都是讲究证据的。”
“证据?我没有,但我能闻出这丫鬟身上的味道,就是偷我禁步之人的味道。她身上若是没有我的禁步,那必定是团伙作案。”夏青禾十分笃定,向前又踱了两步。
“味道?哈,县主你是狗吗?”全嫣然嗤笑不屑。
“对啊,所以我闻着你像一坨屎!”夏青禾拄杖停在了她面前,比她更不屑。
“你,好个伶牙俐齿。”全嫣然邪恶冷笑,一把扯过慧儿的头发:“县主想要这小丫鬟的命就直说,本小姐可以让人杀了这丫鬟,给县主助助兴如何?”
夏青禾手中拄竹杖往地上一怼,似笑非笑:“全小姐,这是要杀人灭口?难不成你就是她的团伙?哎呀,也有可能啊。”
说完吩咐彩月去县衙门口击鼓,又吩咐花韵将高消前十的人名单先公布了,让门口这群看热闹的人先散了。
众主家掌柜们,本以为是有戏看,可没想到县主这就要撵人了?
彩月跑到县衙门口,拿着鼓槌,敲了一顿形式上的鸣冤鼓,而花韵这边,十个高消老板的名单也唱报完成。
不出意外,那位金贵的散财童子,正是东山王小世子。
而其余的九人,也无疑不是浑身珠光宝气,面带红光,不过这一次,渝州府的几个县的人,倒是低调的很,偷偷买了红薯苗都没有露面便快速离去。
自从上次吃了夏青禾的闭门羹,他们都知道这安合县主不好惹,连赵华阳都不露面,他们的头自然是没有盐运使铁的。
人群多数都散了,但还有一些带着幕篱的小姐并没有离去,而是远远的站在人群后方,寻找机会去与县主交好。
县衙的捕快在元慎的示意下,将那叫慧儿的丫鬟关进了大牢,夏青禾一口咬定她那价值一百两的禁步,就是被这个丫鬟和他的同伙作案偷走的,县主言之凿凿,说那偷儿的身上的味道跟慧儿是一样的。
主家可以随意打杀了死契奴隶,但是县衙要等她供出团伙,就不能放人。
夏青禾,你给我等着。
全嫣然指着夏青禾的鼻子怒不可遏的放了句狠话,扬长而去。
中秋夜宴,安合县歌舞升平,红灯高挂,今夜取消宵禁,漫天烟花绽放,酸辣粉店和茶肆,甚至是酒楼,客栈,一直忙碌到子时,人群才渐渐散去,该回家的回家,该回客栈的回客栈。
这一夜之间,夏青禾数次收到了获得某些百姓的原谅而积分到账的提醒,将她的积分一下就顶到了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