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夏青禾感叹了一句,看向了跪在角落里的元诡,心想这狗东西陷的不冤啊。
白五手里端着花生,站在夏青禾身边:“演的终究是假的,这女的眼里没戏。面上可以作假,细节全是漏洞。 不像我,全心全意的伺候我家小七!”
夏青禾嘴角无语白了他一眼,抓了一把花生:“就知道你前面全是铺垫。”
白五呵呵一笑,学着夏青禾也坐在了栏杆上,低声在她耳边说:“还是主人懂我。”
元诡听着两人的对话,低头看着下方的一幕。他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竟然会给王爷下那样的药。
这时!对面上等房间里,元奇推门走了出来,面色上倒是平静的很,只是手抖的厉害。
“也不知道你家义兄跟他说啥了,瞧把孩子吓的。”白五说着风凉话。
夏青禾从他手中抢过花生米,示意他看看下面被哄的如沐春风的一帮黑炎军:“估计,是让这些黑炎军返回军营,不用做王爷的亲卫了。”
白五啧了一声:“一群热血青年,也难怪被一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这女人哪是你说的小白花啊,这不是青楼里的花魁么!”
夏青禾摇手指纠正:“这叫交际花,跟花魁不一样。花魁要花钱才能看,交际花是免费满场飞的。”
白五了然:“学到了新知识。”
回京的计划,被夜里的一场大雪搁置了。
夏青禾看着窗外的大雪,钻进了岳元枫的房间:“义兄,事太多,我忘了跟你说了。”
岳元枫原本就失血过多,又内力尽失,此刻正裹着被子,嘴唇发抖。
“何事?”他拉过夏青禾,将她也用被子包好。
夏青禾有内功护身,浑身热的像个小炭炉。
“今年大岳将面临寒灾,这场雪只是预警。”夏青禾摸了摸他的手,冷冰冰的,不像那日两人从寒江落水时,身上似火炉样的热。
“寒灾?”岳元枫皱眉。
“南方情况会好一些,但是咱们这边肯定会成为重灾区。”夏青禾从怀中取出两颗生血丹,给他塞到口中,又帮他搓手,输送内力:“有没有好点?”
岳元枫点头,将她身上的被子又拉紧了一些:“你有什么好办法?”
“原本是有计划的,可是眼前的这些事搁置了,一步迟步步差,首先要准备生姜,治风寒伤寒的药也要早些做准备,另外还有炭,趁着还没有大雪封路,尽快从南方往北方调一些,我已经书信给爹了,但是安合县那边炭少,可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夏青禾说到这,从怀里取出大岳舆图:“还有一个方法。我知道有一种矿石,可以用来烧火取暖,如果能找到,寒灾中死的人就不会太多了。”
“可以取暖的矿?”岳元枫饶有兴趣的朝着她怀里看去,问:“什么样的?”
“黑乎乎的,很坚硬。”捂着领口,白了他一眼。
岳元枫故作正经的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本王记得,晋王的封地,好像有这样一座黑色的山,但因为寸草不生,无人问津。”
晋王?
夏青禾在舆图上找了找:“你是说这里?”
岳元枫点头。
但岳元枫旋即又愁上眉头:“我与晋王有私怨,恐怕这山不好弄到手啊。”
“但我们这里去晋王的封地还挺近。”夏青禾抬头看着岳元枫:“要不要直接改道?直接偷?”
“偷?”岳元枫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愣了神,心跳不知不觉又加快了。
夏青禾看着他,嗯了一声:“这座山的背面,可就不是晋王的封地了,既然你要罚你这些兵,不如让他们去挖煤吧。”
岳元枫挑眉,看着她那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决定了楼下那些黑炎军士兵的去处,不由得替自己那些士兵捏了一把汗。
“但是,得让他们改头换面,毕竟黑炎军去挖煤,传出去有损黑炎军的士气。不如直接把他们当做奴隶,义兄扮作牙人,堂而皇之的带着他们进晋王的封地怎么样?”夏青禾笑的像个小恶魔。
“听你的。”岳元枫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