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其实,我觉得姑娘她还挺好的,起码是真性情,而且懂得分寸。”
岳元枫失笑:“也怪难为你的。”
封七:嗯?
两人站在高处,岳元枫深吸一口气,笑着看向下方已经被挖出一个大坑的煤山,释然道:“这样起码可以一直陪着她,不管日后嫁娶还是生子,至少是她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依赖,这就够了。”
封七闻言,摸着心口的一封信,突然觉得自己跟王爷好像,有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虽然一直遮着面巾,但黑炎军的士兵怎么可能认不出他们的统帅,岳元枫请旨卸任的事,早已经从帝京传到了煤山。
一路走过去,士兵都停下来了手上的工作,他们脸上都是煤灰,纷纷的站在原地敬礼,轻声的唤主帅,又似乎是在为主帅送行。
可岳元枫没有半刻的停留,径直的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隔壁的营帐,夏青禾正在跟岳辰英对骂,把岳辰英骂哭了好几次,依旧持续输出。
“诶!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知道好孬两个字怎么写不,拿个破鞭子,带着一队女子兵,就能横行霸道了?
还甩鞭子抽自己弟弟,你咋不上天呢?大岳第一女将,我告诉你,本姑娘就是根本不屑跟你争,不然你就该吃屁了!”夏青禾哼了哼,喝了一口水。
岳辰英哭了一场又一场,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恨不得立刻就有人来找这个嘴贱的疯女人。
“我告诉你,明天开始,你跟你弟弟一起去挖石头去,敢跑,你就会毒发身亡,肠穿肚烂,脑子生蛆,屁股流脓,无药可医,最后变成一个蛆而死,知道吗?”夏青禾恶狠狠的威胁。
岳辰英哭的更凶了,太欺负人了,不让人说话,还一直骂人。
岳元枫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让封七将哭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的岳辰英拎了出去。
“你来干嘛,怎么不去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了?”夏青禾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来跟你说事。”岳元枫找了个位置,两人距离不远不近,岳元枫将湖蓝长衣一丝不苟的散在身侧。
夏青禾斜了他一眼:来了来了,又来了,这人突然这么高冷生人勿近,坐下都要这么多的仪式感,到底是因为啥。
岳元枫神色浅淡,从怀中取出一枚墨玉牌子,轻轻的放在桌上:“这个给你。”
夏青禾起身,随意的将那个牌子拿起来,上面刻了个晋军二字。
“这啥?兵符?”她有些迟疑的猜测,坐直了身体。
岳元枫点头,将袖子收回,规规矩矩的码叠在腿上:“晋王的兵符,交给你了。”
“就这么给我了?”夏青禾不敢相信:“那我之前把你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怎么没找到?”
岳元枫轻笑点头:“攥在手心里,你没翻。”
这一笑如沐春风,却拒人千里之外。
擦!妖孽。
夏青禾愣神片刻又回神,打量着这个兵符:“你说晋王是会用两百万金换儿女,还是换这个兵符?”
岳元枫沉吟:“你要还给他?”
“是啊,不过呢如果一枚兵符不值两百万金,我可以少要点,只要兵符够多,照样能赚大钱啊。”夏青禾笑眯眯的,眼睛里充满了邪恶的算计。
“我可要提醒你,这墨玉世间少有,可不是那么容易造假的。”
夏青禾嘿嘿笑:“这难不倒我,毕竟我可是封神阁的阁主呢。”
闻言,岳元枫起身,神色如常:“那义兄就不打扰了,早些休息,你记得把握分寸就好。”
夏青禾要疯了,面对这样的岳元枫她连手指都不敢摸了,太吓人了好不好。
【你这义兄不会是被夺舍了吧。】系统不确定的道。
夏青禾抓着头发:“谁知道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