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马上下了车，跑上前拉住了韩芯蔚的手臂，想把她拉到怀里，但韩芯蔚用力地想挣脱，她没有回头的意思。

但卓一凡并没有太用力地去拉拽她，看她想挣脱，他赶紧松开，跑上前把她拦住。韩芯蔚被他挡住了去路，瞪着他，有点不客气地叫他走开。

他张开双手，把韩芯蔚堵在了电梯口前面，他深呼吸一口气，很想告诉她自己的苦衷，也很希望韩芯蔚能理解他。

“那你能告诉我吗？难道你还要我整天想着哪里还被你监视着吗？”韩芯蔚差点哭了出来。

“不，我对你没有恶意，全都是任务需要，我已经把信号切断掉了。”卓一凡最后还是选择了向韩芯蔚坦白，也许在他的眼里她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被你监视了多久？都安装到哪里了？”

“这……这还暂时不能告诉你，虽然案件只是告一段落，但还有很多情况还未明朗……”

“那你的意思就是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启监控模式，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我还担心你会出事，我……舍不得……”卓一凡低下了头，小声地说。

但韩芯蔚并不领情，因为这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与卓一凡的相处都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和不安定性，而这一次对她的监控的事情让她对卓一凡的处理方式彻底爆发。

她不懂卓一凡到底把自己当作什么关系，如果只是纯粹的普通朋友关系，那根本没有必要走得那么近，而他其实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特别是那天晚上向他表白之后，她觉得卓一凡是不是应该让自己更多地走进他的心里，不然，那一晚上的拥抱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而已。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真的不懂，你让我觉得太没安全感了，对于你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清不楚的，但我却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让我觉得很心寒，也很可怕……”韩芯蔚其实不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但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至少也应该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不然很容易产生误会。

卓一凡有点无奈地放下两边伸展开的手臂，稍微往一边转了一下身，让韩芯蔚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她按动了电梯的向上按钮，然后用右手食指关节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液体。

“对不起，是我不对，但，其实我是真的不想你受到伤害。”

“但你可知道，你一直以来藏着掖着的，让我有多难受，也许我只是看在你一次次救了我而产生的感动吧，那天晚上我所说的……你就当作没听过吧！”说完这句话之后，电梯门也刚好打开，韩芯蔚快步走了进去，她赶紧先按下了关门键，然后才按下了二楼的按钮。

她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看着随着楼层变换的数字，这也是她曾经跟卓一凡一起坐过的电梯和经历过的时光，但都已经过去，也成为了往事。

回到办公室，她接连收到了卓一凡发给她的多条微信消息，但她并不想点开来看，她此时的心简直比之前还要糟糕，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任何决定，所以干脆不想理会卓一凡。

她甚至觉得自己跟卓一凡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的问题很可能无可调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

她坐在沙发上靠着靠背合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想，好好地放空自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了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