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肖怡琴推了金玉一把,金玉又掐了银玉一下,两个丫头恐怕就失礼了。
“奴婢金玉(银玉)拜见白大人。”
为首那宛若谪仙的男子,果然也有温润如玉的笑容,与肖怡琴想象中的县官相去甚远,以为会是个满脑肥肠的矮胖男人,没想到会是如此翩翩佳公子。
白靖琪,原来是个这样年轻的人。
肖怡琴也下了马赫,白靖琪微是一愣,很快嘴角又勾了那一抹温润的笑意,对肖怡琴拱手:“想来这位就是肖大人的千金,苏家三奶奶了。”
肖怡琴回了礼:“白大人,接下来几日,叨扰了。”
“哪里的话,这是贱内曼柔,这是我胞弟白靖风。”
他引荐了随行出来的两人,那女子生的很是温柔,但是容貌上却只是一般,至于他的胞弟,也不过是寻常容貌,不过一袭白衣精神抖擞面皮是健康的小麦色,倒是个人一种气宇轩昂的感觉。
一一同白家人打了招呼,白靖琪叫了担架,小心的把肖岚清送进了县衙后院,肖怡琴跟着进去。
这县衙府自然是比不上京城她娘家气派,甚至还不及苏府豪华,不过正堂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却叫这小小的院落多了几分威严的气势,她们是不走正堂的,边上有个月洞门,过去就是后院了。
白靖琪将她和肖岚清安置在了东厢的几间客房,看得出来东厢客房早早收拾过,还颇有心思的在肖怡琴的房间里放了琴棋书画,那架焦尾古琴有些磨损的痕迹,木质光洁,一看就是平常经常在用的,恐怕是白靖琪夫人的私物。
肖岚清的房间里,放了一个铜鼎,白靖琪介绍说他岳丈早几年也昏迷过,后来熏了薄荷丸子熏了一个来月就醒了,他还真是费心了,肖怡琴颇为感激。
一切安顿好了,肖怡琴一行已是倦极,白靖琪体恤,没让下人叨扰他们,只是派了两个丫鬟供肖怡琴差遣,说是肖怡琴但凡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同这两个丫鬟说。
他对肖怡琴一行,无疑是尽心尽力的,肖怡琴都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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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安稳觉,这空气里潮湿让肖怡琴莫名安心,冕阳县地处一片温泉之中,整个小镇总是雾气袅袅,如同置身在一片云雾之中,肖怡琴下午睡醒后就让白家的丫鬟萍娅带着自己在附近转了一圈。
雨已经停了,走在古朴的青石小巷中,她闭上眼睛,伸手抚过两遍矮墙上的爬墙虎,心境平静的宛若一片湖泊,没有风,没有雨,没有半分的涟漪。
远离了京城的喧嚣和纷扰,置身在这样一个古朴朦胧的小镇,她倒是有些不想走了,回过头,语气颇有几分轻松的看着金玉:“等我们老了,我们就来着定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