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知道怎么明哲保身，也自然知道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道理。

姜承乾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被困在这儿上千年了，一遍一遍重复着当年被杀被屠宫的情景，他早就麻木，早就受够了，今天，他必然要冲出这里，夺回自己曾失去的一切！

几乎势均力敌的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只是比起姜承乾，姜璃的软肋却都在她的身后，因此也更容易被拿捏。

于是就见姜承乾一个假动作作势要袭击最后的莫青姝，姜璃心中一慌忙要去阻拦，却不想紧接着被一掌击中，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得往后倒，一口鲜血紧接着吐了出来。

就在她身体不受控制倒下之际，张启灵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揽住，这才避免了二次伤害。

胸口处疼得她眼泪在眼眶止不住的打转，她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一滴，因为自己的身旁还站着阿娘跟张启灵。

“别强撑。”张启灵有些心疼得收紧了些手上的力度。

“无妨。”她却只是回了两个字，就强撑着自己再次站了起来。

可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姜承乾那肆意的笑声和嘲弄的话：

“姜璃，你可太天真了，真当自己是巫女就能对抗寡人了？你不想想，你阿娘阿爹当年都不能奈寡人如何，仅凭你一人，未免也太小看寡人了些。”

他说着，还不忘走上前了几步，垂眸蔑视着看着几人，像是看蝼蚁一般，娓娓道来：

“你可知，你阿爹阿娘当年是如何下场？”

姜璃心头一震，却是抬头对上了姜承乾的目光，可紧接着就听到莫青姝阻止的话道：

“住口！”

可姜承乾哪里会听她的话，只听到他继续言道：

“寡人本想留你阿娘一命，只是单纯想要她的血，来供寡人研制长生不老药，却不想你阿爹竟带人私闯皇宫，意欲将人劫走，所以，寡人便直接下令，将你阿爹寡人的好弟弟射杀，然后挡着他的面，将你阿娘一道一道活剐，最后供人烹食。”

“啧，只可惜，原来食巫女之血肉，并不能长生呢。”

姜承乾的话犹如五雷轰顶，直接叫姜璃僵在了原地，她眸光微闪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莫青姝的魂体，喉咙里像是被堵着什么东西，怎么也开不了口。

母女二人相视而望，只见莫青姝的脸上平静却又满是歉意。

她本不想自己恐怖的过往在自己女儿面前被掀开，那样的过去，太过残忍，对他们而言，只会是往后无尽时光里挥之不去的阴霾。

姜承乾却很是满意眼前人的表现，只见他鼓着掌，笑着在原地踱步，口中还不断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众人面上表情复杂且震惊，一时间竟不知道看向谁，最后只剩下满眼心疼。

那一刻，滔天恨意尽在眼前，姜璃紧紧攥着双手，呼吸像是都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