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身后的将士们纷纷剑拔弩张,准备开战。
非战一个箭步冲到李元昊身前将其护在身后,提剑指着苗疆国师唾骂道:“好你个妖道!诱骗小爷们来此,到底什么居心?!”
苗疆国师一手拄着法杖,另一只手扶额,摇了摇头,道:“哎,真是笨鸟!”
话刚落地,苗疆国师瞬时间沿着木板桥化成一道虚影,等众人反应过来,国师已经越过非战瞬移到了李元昊面前,单手掐住了李元昊的脖颈。
所有人均是一惊,国师面具贴着李元昊的耳朵用阴鸷的语气说了声:“看来还是要我亲自来请太子殿下了!”
李元昊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顾不上肩伤抬起胳膊抓住国师的手腕,但还来不及反抗,国师便用力一拽,要把他带走。
非战见状迅速扯住国师的袍子,但他的袍子松垮不好受力,竟然脱手拽掉了,袍子飞了起来,非战赶紧甩开国师的衣袍顺势抓住李元昊的后肩。
李元昊肩上的伤被非战这一抓撕扯的更加血肉模糊了,如今也顾不上这些,非战随着李元昊一起被国师拽到了祭坛中间的木桩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元昊带来的将士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太子殿下被挟持走了。
一群人赶紧沿着木板桥跑过去追,苗疆国师将两人甩到木桩台子上,立刻反手切断了木板桥的绳索,已经冲到木板桥上的将士顷刻间掉入了祭坛深坑,坑底又是一阵阵呼嚎声和啃肉噬骨的簌簌声。
几个将士死死抓住了绳索贴着墙壁挂在桥上,所幸看着这些小甲虫似乎不会离开坑底爬上来,几个将士定住心神时候纷纷顺着断绳爬了上去。
幸存的将士们隔空望向李元昊和非战,无法过去支援,几人张开弓箭,但是太子和将军与那苗疆国师站在一起,大家怕误伤太子和非战,谁也不敢放箭。
李元昊和非战被拽到祭坛中间,李元昊还被苗疆国师掐着脖子动弹不得。
非战刚一站稳马上拔出剑来朝国师的胳膊斩去,国师松开手,向后跃了一步,闪身躲过。
李元昊差点被掐的断了气,脖子一被松开整个人眼前还是黑蒙蒙的,身体站不稳,晃了两下,非战立刻收剑扶住李元昊,问道:“死没死?”
李元昊大口喘了几口气,站稳了之后,眼睛逐渐恢复了视力,摸了摸被掐的生疼的脖子,咳嗽了两声答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还活的好好的。”
非战冷笑一声盯着苗疆国师说道:“哼,我还好,只怕是国师大人比我更加失望了。”
李元昊随着非战的话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苗疆国师,刚刚非战把国师的袍子扯掉了,现在距离近了看到他面具上的花蔓原来正是灵生藤,裸露的胳膊上还纹着荆棘藤蔓的图案。
苗疆国师从容的站直身体,掸了掸衣袖,语气平稳和善,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面具底下的微笑:“这位将军误会了,贫道并不希望太子殿下死,呃,怎么说呢,至少现在暂时不用死。”
苗疆国师掐住李元昊脖子的时候手上沾上了他的血,说完话后,他抬起手来将李元昊的血渍往另一只胳膊上的荆棘纹身上一抹。
黑色的纹身竟然慢慢变成了红色,藤蔓之间竟然多出了几个花苞的图形,国师大笑道:“哈哈,果然是灵生藤的汁液,果然是!”
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仍然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兴奋和狂喜。
非战被苗疆国师的笑声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觉得这个国师邪门的很,不想多与他废话,朝李元昊递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双双提剑朝苗疆国师刺去。
国师见他俩冲过来,直接举起双手握住了两人的剑刃,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两把剑都弹飞了。
李元昊顺势将袖口中的匕首再次滑出,握到手里,闪身一挥,国师没有防备,裸露的胳膊直接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荆棘纹身流了下来,国师吃痛,瞬间将两人打翻在地。
李元昊和非战正要立刻起身再次反抗,国师伸出两只手,两只胳膊上的荆棘纹身竟然腾空而起变成了真正的荆棘藤条,直直的朝李元昊和非战飞过来,顷刻间便把两人捆在了祭坛中间的木桩上,荆棘刺入血肉,痛痒异常。
国师站在木桩后边,西夏的将士们无法射箭瞄准他,也只能站着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