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薛矜柔便将林极的衣服扒了,只剩下单薄的白色里衣,他一动不动,只是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脸上看不出一丝欲色。
薛矜柔在这春宵一刻的关键点上,又想起了薛辞夜,他初见自己时,也是这般的清冷孤傲,对自己不屑一顾。
“你喜欢我吗?”薛矜柔的手指开始在林极的身上点火,眼神媚色流转。
“公主殿下让臣做什么,臣便做什么。”
林极闭上了眼睛,可是这语气中明明隐含着不满。
“这就是不喜欢喽?”薛矜柔冲上前掐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忽而笑道,“这种事情呢,强迫是没有意思的,你若是喜欢我就留下来,若是不喜欢,你便径直离开,我不会怪罪与你,但是日后你要一直留在宣凤殿,直到我对你不感兴趣为止。”
兰心刚进殿的时候,便见自家公主目光一直随着远去的林极,迟迟不肯收回,仿佛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公主若是真的喜欢,收了他又如何?”兰心低声劝道。
“嗯,迟早收了他。”
薛矜柔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神却飘忽不定,让人看不清目光落到了何处。
自己刚刚触碰他的时候,其实内心是排斥的。
看到林极走出殿门的那一刻,自己内心竟然感受到了轻松。
再给自己一段时间,走出上一段不疾而终的恋情吧。
......
一年之后,薛辞夜登基为大锦的国君,后宫空置,竟无一人。
三年之后,徐王楼玉麟因为造反罪全家被杀,只有红烛逃了出来。
这日夜里,薛辞夜照常在御书房批奏折,约莫三个时辰之后,手下一侍卫走近跪在地上禀告,“陛下,终于查到薛小姐的消息了,属下听悬崖下面的一名村夫说,当年却有一陌生女子,从他们村往盛国方向走去。”
“继续查,查到了皇后的消息,朕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薛辞夜捏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陛下——”
下属担忧地想要上前看看。
薛辞夜摆摆手,明明不过才二十岁的少年郎,声音却苍老不已,“无妨,你先下去继续吩咐人去找,不要耽误时间,朕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朕就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再见柔儿一面......”
“皇上,太医都说你身子没什么毛病,只是思虑过重,长期失眠导致,您还是要注重自己的身子,万不能再......”
“下去吧!”
薛辞夜合上奏折,轻轻咳嗽着往龙榻走去,越走近,越发觉得屋内香气有些怪异。
掀开床帘,床上女子媚音袅袅,“陛下!臣乃是太妃送进宫中给皇上解忧的。”
薛辞夜忽觉额头深重,身子摇摇欲坠,脸上开始发烧,接着整个身子开始欲火焚身起来,他重重地倒坐在了床榻旁的圈椅上。
香有问题,合欢香。
薛辞夜望着缓缓靠近的几乎半裸着身子的女子,严词厉色,“红烛,你个贱人,不要逼朕将你碎尸万段!”
“陛下,给我个孩子好不好?您都登基三年了,至今无所出,大臣们都急死了,您再这样子下去,百姓都要着急了。”
红烛根本不怕薛辞夜狠戾的眼神,哼,谁不知道只要中了合欢香之人,至今没人能忍住,只要自己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还怕什么怪罪。
薛辞夜一边怒骂红烛,一边偷偷从背后藏起金钗,待红烛缓缓趴在自己肩上,做出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的时候,他将手中金钗重重一插,直插入到白皙的脖颈处,顿时鲜血翻涌,她一个字也说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过半刻钟的时辰,便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