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裴司南不来找自己,自己都要去会会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了。
考虑到府中毕竟有肖决在,两人见面不太方便,于是扶槿便吩咐小厮让裴司南在春香院二楼正厅等自己。
出门的时候,扶槿好巧不巧撞见了在府中湖水畔迎风而立,玉冠白面的驸马爷,肖决,微弱的阳光透出樟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耀眼夺目。
扶槿虽然什么也没做,可这个时候心里头还是有些虚,又见对方似乎盯着自己看,唇线紧抿,有种不言而喻的冷冽,扶槿想着不解释一下也不好,正准备迈步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偏过眼去,不屑再看她一眼。
这热脸贴冷屁股也无法增加好感度,扶槿脚步一顿,思忖了半晌,转过身,径直往府外大跨步走去。
扶槿到春香院一楼的时候,还是被这满楼的奢靡之气给呛到了,老鸨看见她,满目春风,笑脸逢迎,“公主,什么风终于把您给刮过来了,哎呀,您可真是会挑日子啊,近日啊,咱春香院里头新进了一批唇红齿白的少年,个个皮肤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要不您先去——”
看这老鸨和自己的这个熟络程度,扶槿心下一紧,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原主很少来这个地方,即使来这个地方也从未招人侍寝过。
原主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老鸨张妈。
虽然自己真的很想尝尝这些个美少年的滋味,但是任务要紧,扶槿扶额叹息了半晌之后,笑着回老鸨道,“张妈,今日本宫过来是寻人有要事相谈,你说的这个事,日后有机会再说。”
老鸨一脸得意道,“您是来找裴将军的吧?”
“你怎么知道?”扶槿心中警铃大作,语气却貌似随意得很。
老鸨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继续笑着讨好道,“哎呀,裴将军老早便吩咐过了,说公主最喜粉嫩的少年,让我多准备几个,等公主餍足了,再上去谈事不晚,”说着目光幽深地看了扶槿一眼,淫笑着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公主让我准备的药,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公主待会只要喝下了药,保管你今夜欲仙欲死。”
扶槿愈发好奇这裴司南究竟长什么样了,怎么这般黑心肠,原来刚刚招待自己的茶水都是下过药的,还好自己心中警觉,一口没碰,若真是一夜风流,那肖决那边倒真的是有嘴说不清了。
扶槿想到这里,心情也不太好了,语气不耐,“将我的丫头喜鹊唤来,让她同我一道上二楼。”
自己刚刚因为被老鸨拉着叙话,一转眼喜鹊好像被春香院里头的其他人拉走了。
老鸨没看出扶槿的不开心,还当她是不好意思,便悄悄凑着她耳边轻声道,“裴将军说公主今夜会歇在春香院,我便提前让公主的丫头喜鹊去府中报个平安了。”
闻言,扶槿心中一惊,紧接着脸色大变,语气里头冷得仿佛带了冰一般,低声吼道,“你给本宫记住了,裴司南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日后本宫的事情轮不到他做主,若是本宫日后发现你参与了其中,本宫也合该让你尝尝本宫地牢的滋味。”
老鸨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只知道自己今日确实不该多嘴想要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蹄子上去了,眼见着公主越来越愤怒,她心中大骇,瘫跪在地,嘴唇都开始打颤,“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求公主殿下恕罪!”
扶槿冷哼了一声,理了理衣襟,提步往二楼裴司南的房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