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苍茫,阵阵凄凉,随着思绪穿过暗涛汹涌的农场,迷雾沉沉漫过远远近近的村庄,吓退徘徊许久的星光,在无奈的叹息声中飘散。
农场里,许多“人”还在紧锣密鼓地忙活。
一处茅草屋,风在屋子内外自由闲逛,夏天有风自然凉,冬天不死也冻疆。
隔着欲坠的门扉,入夜的身影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云霄的心在滴血,愤怒,又无能为力。
像女主那样一个女孩子,几天就能有五百多的零花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今盛世,竟然随处可见。
悲凉,怨怒,茁壮成长!
云霄轻轻推开破败的门,床上的人立马惊醒。
“谁?”
低沉有些嘶哑,却又狠戾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淅淅索索,清冷的起床声。
云霄转身关上破门,用手电筒照着钱老的画像:
“认识这个人吗?”
老人就着手电筒,看着那张画像,惊讶的结结巴巴:
“你…你…你是…是谁?我…我不…不认识他”。
说完还狠狠点头,提高声音强调,“我不认识他!”
这人挺有意思啊,明明认识,却强装不认识,怕自己要找钱老的麻烦吗?难怪钱老首先会想到他们。
“我知道你认识。”
云霄看着他,打断了了他的思索,肯定的陈述,语气温和了几分。
“钱老让我来看你们,你可以叫我小云,钟老先生”。
屋子里的八九个人,就连小孩儿都醒了,怯怯的瞪着小鹿眼看着云霄,盛满了惊恐和强装镇定。
只有一间卧室大的茅屋,挤着三张床,每张床上至少挤着三个人。
还有小灶台,桌子,柜子,也是个人才。!
云霄眼里涨涨的,酸酸的,心里很堵,好像塞了很多的棉花,有些出不上来气。
云霄转过身拉开门出去,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再次进来,手里提着两个麻袋,里面装着粮食,衣服,和药。
“……现在天快亮了,我不方便久待。你们商量一下,是愿意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我出去躲避一下。”
云霄长话短说,又看着角落里小床上的两个小孩儿,
“这些孩子也正是上学的年纪。”
云霄不甘心的又跟他们打听,她不想空手而归。
“还记得有一个叫王德宏的人吗?也是个科学家……我受他儿子的委托,过来找找看。”
从姓赵的嘴里得知,确实是有人要带走王德宏,在带他走的前一天,这人就不见了。
看他们嘴巴闭得很紧,云霄留下了东西,就走了,给他们说了,药的用法。
云霄让青青它们在山上也找找,看有没有人。
天亮了,云霄带着帽子,挡着大半张脸,在农场里东逛逛,西转转。
那些干部们,以为她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子,毕竟就那么点儿高,又穿的那么好,肯定不是这些下放人员或和村民家的孩子。
就没人去问她,下放人员就更不会去管了。
万一冲撞了,到时候挨顿打,难受的是自己。
云霄在农场里逛了两三天,收获颇丰:
救了两个被打的半死的,被扔进山里的一个化学教授,一个是数学教授。
云霄把人救醒,说明情况:
“你们俩人是跟我走,还是另外想办法安置?”
他们也没地方去,明面上,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心如死灰的两人就任由云霄带进了桃花源。
两人到了桃花源,养了两天伤,能下地走动时,看到钱老他们的办公楼,木了一瞬间,心情复杂,心灰意冷烟消云散。
云霄再次来到谢佳源旁边:
“谢大叔,你真的,确定,不跟我走?去了我那里,你就可以安心,放心,自由自在的做你的研究!你想写多久就写多久,想算多久就算多久,还有东西让你实验咯……”
带着厚厚的眼镜,斜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哪里还有一直以来的唯唯诺诺,憨厚老实相?
“我很好骗?我只是不关心那些,不是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