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成为一方天道。

所以他才说，这份礼物送大了。

但他也很清楚，天道只是因为小家伙才给他留东西，怕他轻易没了，小家伙也就没了活着的意思。

“可行。”

给等着的二人一个答案后，钟离沉下心，开始试探着前往秦微光意识所在之地。

似乎……是个梦境。

一片漆黑，空中有东西散发着光。

他到的时候，看到以往总是笑意盈盈的小家伙高坐神位，周身杀气缭绕，看起来像是一派庄严肃穆的模样。

荧和空虽然站着，却也站的不太轻松，底下那一堆看不出来圆形的生物才是最惨的。

而小家伙身侧……竟是他与其余六神。

他本欲上前，却被阻拦在原地。

只能听着小家伙冷声。

“放肆？”

“本殿看你才放肆。”

“无论本殿自己是否承认，本殿都可以称得上一句天地共主。”

虽然是踩着他们尸骨的天地共主。

她是秦微光，可是一代主神与一代武神亲手教出来的孩子。

“什么时候连一条狗都敢在本殿面前乱吠？”

“这便是你家主子的教养么？”

“不如你去问问你家主子，现在敢不敢说本殿放肆？”

“哦，不好意思，本殿忘了，你家主子现在只怕生不如死，顾不上你们～”

最后那一句转着音的语调，恶意满满。

钟离可从未见过她如此一面。

压迫感十足，看起来薄凉而冷漠。

却偏偏，在偶尔看向她身侧的“他”与温迪时，红了眼眶。

像是受了委屈。

又像是心中怒火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