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浮舍不至于消失了五百年，魈不至于险些没了，蒙德更不曾有后来的事情，稻妻这些她交好的朋友们都死的死伤的伤。

“吼……”

“好好好，这就告诉你们，这就告诉你们，别着急。”

将秦微光的思绪拉回来的，正是汤圆奶声奶气的吼声。

“要说故事啊，还要从七神宴饮说起。”

“那时我……”

——

“达达鸭，一路顺风啊。”

新月轩门口，秦九愿送达达利亚离开，语气虽然平静，但可见不舍。

达达利亚听出来了，回头对着秦九愿笑了一下。

“我会回来的，伙伴。”

他当然会回来的。

璃月这个文化气息浓厚的国度，钟离这位位高权重、特立独行的神明，秦九愿这个他的挚友，秦小域主的半师之恩……

在一切结束后，他会常来璃月游历的。

带着家人一起。

说起来，他其实也不是现在就走。

明天一早出发，前往稻妻。

只不过，秦九愿到底是秦家主，愚人众在璃月风评不好，在送仙典仪一事后更甚，虽然他现在也清楚了放出来奥赛尔的正是秦微光，但又有什么办法，秦小域主在璃月什么名声，愚人众又是什么名声，他说出去，谁会信他？

搞不好还会被扣上一个“污蔑仙人”的帽子，而后被群起而攻之。

平日里秦九愿总跟他同行便罢了。

总不能，明日当着璃月民众的面，秦家主来送愚人众的执行官吧？

私底下相处，他们只是秦九愿与达达利亚而已。

见人都走远了，秦九愿回到包厢里，看着一桌子残羹剩饭还没回神，钟离想起了小家伙曾做过的交易。

“微微她与冰神做的交易……”

“冰神言‘不论如何，留公子女士一命’，微微则提出了‘公子此后听命于她’的要求。”

“此项交易已然成立。”

钟离剩下的话没说，但秦九愿却是清楚。

他只知道冰神给了他家老祖一封信，也是由此有了后来与达达利亚的交集。

却不知道，他家老祖，还做了这个交易。

很明显，是为了他。

因为他说过，他很欣赏达达利亚。

所以，老祖要了达达利亚。

心中有些酸胀，秦九愿许久才开口。

“老爷子，我知道了。”

“不过……我们各自都有信仰与梦想，各自都该翱翔九天。”

“祝福彼此安好即可，天下太平，我们一定会是至交好友。”

“所以，我不着急。”

“我会等着那一天。”

“海清河晏，天下安宁。”

对神明的炽热的信仰与坚定不移的忠诚，才是达达鸭与他的共鸣。

待在他的身边，无异于折了达达鸭的翅膀。

头上忽然传来温柔的抚摸，秦九愿有些惊愕。

是钟离。

他抬头，看见了那双金眸中的情绪，赞许、鼓励、温和……